郭菲菲咬咬牙,侧身低头,羞羞答答的说道:“那也不行。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不能给你白白的睡了,你得养我一辈子。我刚才想离开你,是因为你对汤友旺满口谎话,又狠整汤友旺。我确实被你吓到了。”
陈洋笑道:“你当时感觉前任好?对吗?”
郭菲菲抬起头,俏脸潮红,愤怒的说道:“你还有完没完?我和他只是通过书信,又没什么真实的关系。”
陈洋招牌式一笑,说道:“好了,把我皮包里的衣服、鞋袜洗了吧,我上楼冲个澡,呆会一起去拜祭金花。”
郭菲菲扬手指指陈洋,气呼呼的骂道:“你就当我是一个黄脸婆呀?这辈子就只给你洗衣做饭生孩子吗?我不干!你请家佣吧。我,我,我不想我的手那么粗糙。”
陈洋招牌式一笑,没有吭声,转身上楼去了。
在大上海,有专门的洗衣房。
陈洋平素只是洗洗内内,大件衣服,他也不洗。
他都是拿着大件衣服和被铺到洗衣房去洗的。
他有的是钱,但是,不请家佣和保镖,是为了防止泄密。
他经常深夜要干的事情,很多。
白天,他还得装,并且要上班。
他也没什么节假日。
他总想每天都为劳苦大众多干点事情。
实在搜集不了情报,暗杀几个小鬼子或是伪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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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菲菲气嘟嘟一会,还是从皮包里拿出陈洋的脏衣服和鞋袜去洗。
气归气,这种事,必须女人做。
这是几千年来的传统。
没办法。
她在一楼的洗手间里,摁亮电灯,一边搓洗衣服,一边沉思,又一边落泪。
亮明了真实身份,她在感情上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想了那个很纯情的他。
她和他是大学同班同学。
他是寒门学子,只会给她写信,写情书,从没请她吃过一顿饭,也没底气牵她的手,更别提更亲密的动作了。
可能,他连想也不敢想。
甚至连一条冰条,也是她花钱来请的。
但是,他一直痴情地爱着她,默默地看着她,心里装着全是他。
两人大学毕业,她受姐姐的影响,参加了戴老板的特训班,来到了上海,进入了税局机关工作,潜伏着,搜集着一些无关紧急的情报。
忽然有一天,邵试君找到她,让她当陈洋的妻子。
她懵了。
她暗中去找林少韵。
林少韵肯定也不会说陈洋是自己人,只是劝她执行这项特别任务,将来会很光荣。
女特工,有时候付出的代价肯定比男特工要多,牺牲要大。
但是,没办法,只有努力打拼,才能把小鬼子赶回那个小岛上去。
因为这个任务套着另外一个大任务。
林少韵也请示了站长陈恭。
陈恭也劝说林少韵劝说她妹妹,务必完成这项特别任务,只有这样,才能接近傅晓庵,找机会刺杀傅晓庵。
傅晓庵是民愤极大的大汉奸。
而且,我方有两方小将级特工死在傅晓庵手里。
戴老板一定要除掉傅晓庵。
起初,郭菲菲以为是自己近身行刺傅晓庵,难过又激动地接受这项特别任务。
进入傅宅之后,她发现她根本无法行刺傅晓庵。
她再向组织报告情况时。
组织上说,行刺傅晓庵是另外一个人执行,你只须陪陈洋谈好恋爱,演好戏就行。
可演着演着,就变味了。
给那个他写那封信的时候,她整夜无眠,整夜掉泪。
一段纯真的感情,哪能说断就断?
她当着陈洋的面,得笑,得怒,得吃醋,得像陈洋一个女朋友。
可背后,她多少次在深夜里,无声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