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点了点头,说道:“行啦!你们回你们的病房里去吧。金毛,你看看附近有什么书店没有?给我买一本唐诗宋词。我闲着无聊,看看书,打发时间。”
金毛不解地说道:“头,你不是脑震荡吗?得多躺多睡,都伤成这样子了,还看啥书呀?”
陈洋笑道:“脑震荡就不能看书呀?总有醒着的时候,我干坐着,不看书,无聊死了。多看会书,以后泡那些姑娘,可以给她们多讲一些有趣的故事啊。”
金毛笑道:“也对,有付出就有收获。头,那我去了。”
陈洋笑道:“努力不一定有收获,但不努力却可以很舒服哦!好,去吧。”
“哈哈哈哈-----------”
金毛、小强、阿邦、刘新在大笑中起身离去。
半个小时后,金毛、刘新拿着一本唐诗宋词回来,看到陈洋睡着了,还打着呼噜,便将唐诗宋词放在床头柜上,两人相互搀扶着离去。
他们走下楼梯,金毛回头看看楼上,便回身对刘新说道:“刘新,头对俺们这么好,你却要举报他,忍心吗?”
刘新不满地说道:“武四宝的钱都收了。还能咋滴?再说了,小强的老年痴呆父亲还在武四宝的手上。你我还好,光棍一条,阿邦的老婆却怀上了,太肚子呐。”
金毛叹了口气,说道:“唉,话是如此,我终究心难安。通风报讯的事,你去吧。”
刘新点了点头,松开金毛,快步离去。
金毛忐忑不安地返身上楼梯,坐在了206病房门前左侧的长凳上。
他瞟了另一侧的小强一眼,小强正低头垂泪。
阿邦弯着腰,双手搭着脑袋上,不时的用手扯着白纱布,样子甚是痛苦。看样子,他的内心也是很矛盾的,正在苦苦挣扎。
金毛只好仰着头,靠在墙壁上,合目养神。
病房内。
陈洋伸手关掉电灯。
室内暗下来,室外却是灯火通明,人影晃动。由暗处往明处看,分外清晰。
陈洋悄然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来到窗口前,轻轻的掀开丁点窗帘,又将玻璃窗推开一点点。
然后,他将手掌里握着的一小瓶晶体雷酸汞放在玻璃窗下面。只要外面有人一拉玻璃窗,这瓶雷酸汞就会摔落下去,并触碰墙壁即炸。
医生护士是不会翻墙而入的。
亲朋好友也不会翻墙而入的。
组织上的联络员没相互通知之前,也不会翻墙来的。
只有有歹意的人,才会翻墙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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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陈洋拉好窗帘,回到病床前,打开电灯,将自己的衣服和枕头绑在一起,盖上棉被,这样看起来,病榻上仿佛睡着一个人。
他又从床对面的小柜子里,拿出枕头和棉被,铺在病床下面,抓过皮包,关掉电灯,便钻到病床底下打地铺了。
深夜,黄辉亲自在楼外面接应,一面派人从病房门进去,枪杀病榻上的“陈洋”,一面派人爬墙而上,又一面派人在楼下握枪指着陈洋病房的窗口。他的计划甚是周密,可能预见到陈洋是佯病或是暗藏武功和枪法,也可能预见陈洋可能会在枪战中从窗口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