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凝香堂等着心急,便自己过来,王爷不会怪罪吧?”杨惠妃明眸含忧的问着。
“臣不敢,只是杨惠妃娘娘今日来得甚奇,不知所谓何事?”在回廊上谈话,确实不太方便。所以银巽把杨惠妃迎入陶然苑,二人分座一旁,才开口问着。
“你昨夜可有传太医,给一名宫女医病?”杨惠妃因为琉璃失踪一天两夜,急得杖责了一大批人。这人是罚了,可是她的人还是没有寻到,所以杨惠妃也跟着担忧了一天两夜。
今早起来,便有宫人来禀,说巽王爷连夜召见太医,为一名宫女医病,甚是奇怪。于是,杨惠妃便抱着试试的心里,来银巽宫中查看一番。
皇帝出宫,巽王爷暂代朝政,宫中能查看银巽宫苑的人,也就只有暂管后宫的杨惠妃,所以,杨惠妃不得不亲自来这一趟。
“确有此事。”银巽一脸平静,如实答着。
“爷如此看重这名宫女,不知可知那位宫女名讳?”杨惠妃随意拨弄着奴才送来的龙井御茶,却没有喝下一口,琉璃的失踪,让她食不知味。
“琉璃。”说起这个名字,总能让银巽的嘴角,带着一缕淡淡不为人察觉的笑。
“可是波静翠展琉璃秋的琉璃?”
“正是。”银巽疑惑的看着,突然间,杨惠妃为何会激动万分的盯着自己。
“琉璃她现在人在何处?”杨惠妃站起,着急问着,寻了一天两夜的人,终于有了着落,她怎能不激动?
“琉璃现在身子不适,在臣书房内室休息着。”
“快带我去。”杨惠妃急得坐立难安,连忙催促银巽,赶紧引她到书房,杨惠妃是巴不得早一秒见到想见的人。
“杨惠妃娘娘你小心身子,你患有心绞病,不可大喜大怒。”
“本宫知道,可是本宫巴不得早点见到琉璃,她失踪一天两夜,让本宫操透了心。”
“杨惠妃娘娘,你为何会如此着急这个琉璃宫女?”一个小小宫女怎么有如此大的能耐,能让一向不理俗物的杨惠妃记挂于心。
“琉璃是宫女,这是谁告诉你的?”杨惠妃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银巽。
“我见她的时候,一袭绿色麻衣宫女装,我问她是那宫宫女,她也承认是月华阁宫女。”
“琉璃并非宫女,而是月华阁之主,去年十月新进的德妃娘娘。”
“真是德妃娘娘?”原来她的威胁是真的,她已是自己皇侄的妃子,这情怎可生,这爱怎可在,银巽往外看,刚刚出来的朝阳,竟然已经躲入厚厚云层。
一场雷阵雨临近了。
当银巽引着杨惠妃入书房的时候,琉璃还一手揣紧被子,小嘴嘀咕着杨惠妃听懂的梦话。
不过杨惠妃身后的银巽,却依稀能从琉璃的嘴型辨出,她又在骂他坏话。
“琉璃妹妹,醒醒。”杨惠妃坐于*旁,轻声唤着梦中的她。
琉璃在梦中把银巽骂得狗血淋头,抬不起头的时候,就有一只蚊子唧唧咋咋在耳边响起,可想她的心情有多恶劣。
琉璃把丝被往头上一蒙,口齿含糊的说道:“别烦我,我骂臭男人骂得起劲着。”
“臭男人?”杨惠妃转身,一脸疑惑的看着身后的银巽。
杨惠妃别的字眼没有听清,却把“臭男人”三个字听得清清楚楚。两人双目相对,杨惠妃在银巽的眼眸深处看出一丝情意。
杨惠妃不由暗自悠悠一叹,她心里明白,银巽这种面恶心善之人,不动情便罢,一旦动情便如洪水决堤,挡都挡不住。
“爷,我们内堂细谈。”杨惠妃明眸一转,看着竹榻上熟睡的琉璃,眼底担忧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