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母女没事干,几乎是天天轧面,半天娘俩也能轧一大簸箕面,谷舒兰这个家是啥也没有,分家所有的农具、餐具一切的用具,他们也没要分,大钱被杨天财绕去了多少,杨天祥也不计较那些东西,牲畜车辆就那一套杨天祥也没张罗分。
到了大集谷舒兰和杨天祥就搭了别人家的车采购了一次,花了二百元钱采购了所有的用具,锅碗瓢盆,使用家具都是新的。
衣服被褥每人置了一套,杨天祥成亲的被褥都是张士敏不要的旧棉花套子,这回自己有了权力全部换新的。
杨柳看了这些东西乐了好几天,她前世也没得过好,后妈也没给她新被盖过,都是后妈不要的又薄又脏的破被,才来这里不久,天还没冷,新被已经有了,杨柳的心熨帖极了。
杨柳看看新簸箕,新笸箩,真是干净,有钱就是好,一个被人控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奴隶一样的一家人,有了钱,也照样过富裕的生活,屋里屋外已经大变样。
杨天财搬到了新房子,誊出来的正房已经粉刷一新,昨晚谷舒兰就搬了。
杨柳却没有跟过去,和大山还住在了厢房,她的心灵不是小孩子,怎么愿意和一对夫妻住一个房间,早就盼着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可有了这个条件。
谷舒兰坚持让杨柳搬,原因就是这个院子人员复杂,一个小姑娘住一个屋她不放心,这个妈还算是有责任心,要是那个后妈她屋里才不搁你,杨柳虽然感激,可是她是绝不会和他们住一个屋里,她的想法绝不会和那个杨柳是一样的。
杨柳一边拉着碾子一边想:这世的现在就比前世的运气好了,这个家一分,自己的生活就改善的很好,只可惜杨天祥枪林弹雨里挣的钱被杨天财克扣了大半,杨天祥要是个厉害的,杨天财是赖不了的,因为杨天财有的是钱,他比土改前的地主的钱还多。
可惜谷舒兰的性子是个很会知足的,杨天祥总是看俩人是一个妈的,前思后想的出口气也就知足了,这两个不贪财的性子就吃了大亏。
杨天财没有多大的胆子,张士敏也是个纸老虎,法院的判决已经到手,杨天财是赖不成的,只要杨天祥夫妻不依不饶的,杨天财很快就会掏出钱,杨天祥既然愿意把钱顶了那个破房子,杨柳也不好再深说了,自己一个小孩子的身份,太成人化了恐怕被人猜疑,家长处理事情,没有小孩子多说话的份,这就很好了。
轧了半斗麦子,筛了半大笸箩的白面,像雪花一样的白面,杨柳想到了在后妈跟前可没有吃过这样的白面,纯天然的白面就是好吃,已经蒸了一顿大馒头。
谷舒兰就是会做饭,大姑不会蒸馒头,她蒸的馒头都是死疙瘩,白面的大馒头被表兄吃了三个,谷舒兰还给大姑送了三个。
杨柳一阵的心里不平衡,她重生那天和大山差点没有饿死,烧的麦穗没有吃到嘴,大姑为什么那样晚才做饭,她们娘俩可是有不少的地,十几天了也没吃到她们一口东西,杨柳很是费解,谷舒兰为什么尽去一个吃亏的?
杨柳的个子不算高,这个身体还算很有劲,和谷舒兰抬大笸箩一点不费劲,抬回来笸箩,谷舒兰就吩咐杨柳去端簸箕。
杨柳到了碾道儿一看,四五只鸡站在簸箕里吃麦麸子,有个碾子还真不错,喂十几只鸡都不用费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