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儿想不通,不过祖父那么喜欢她,她也不能明着为难她,但是做点小动作泄泄愤还是可以的。
反正,花生桂圆之类也是吉利物,她就多放了些,好刚巧在安容坐的地方。
她来,也是想看看安容有多么的坐卧不安。
不过安容坐的端端正正,叫她刮目相看之余,又有些怀疑了,是不是有人动了床上的花生桂圆?
萧锦儿想看看。但是条件不允许。
再加上安容又不能说话,就她们几个在唧唧喳喳,没得叫侯府的人以为她们是话唠。
所以,萧锦儿轰人了,“都出去吧,别耽误大表嫂等候大表哥了。”
她牵着萧雪儿走,其他人也都亦步亦趋的离开了。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听外面传来一声高呼。“不好了,靖北侯世子跳湖自尽了!”
安容坐在床榻上,听得心惊。她刚要起来,就被喜娘给摁了下去。
“不可乱动,”喜娘笑道,“等新郎官来就好了。”
安容眼泪直飙。
这喜娘是不是跟她有血海深仇啊。那么用力,她感觉屁股都要被那些果子给扎的千疮百孔了!
只是。屁股的痛到底比不上心里的担忧。
靖北侯世子怎么就跳湖自尽了呢,他不会有什么好歹吧?
芍药知道安容心急,要出去打听。
好吧,又被喜娘拦下了。
新娘子的贴身丫鬟不能离开新娘子一步。
芍药差点气爆。这喜娘规矩真多,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就不能变通变通吗?
她又不能撒谎说要小解,不然还不得让萧国公府的人笑话。侯府的丫鬟屎尿多。
芍药撅着嘴,站在一旁做木头桩子。
一等再等。
眼看天际晚霞弥散,夜幕降临,有稀稀疏疏的星辰闪现。
月明星稀。
安容一坐一个多时辰,一动未动。
她一动,喜婆就咳嗽提醒她。
她已经濒临发飙的境地了。
就在她恨不得一把扯掉龙凤盖头的时候,外面传来丫鬟的道喜声。
萧湛高兴,不过向来话少的他,今儿的话也不多,“赏!”
话音刚落,门吱嘎一声打开。
屋子里的丫鬟、喜婆都过去请安道贺。
萧湛说了一声赏,然后摆手道,“都出去。”
喜婆规矩大,不只是对着安容,对萧湛也是一样,她道,“这不合规矩,交杯酒还没有喝呢。”
萧湛瞥了喜婆一眼,喜婆身子一凛,只觉得那眸底满是寒冰,稍不留神,小命不保。
正好这时,赵成也跟在身边,他对喜婆道,“都出去吧,掀盖头、和交杯酒,会一样不落的。”
喜婆连连点头,又到了几声谢,赶紧离开。
等芍药、海棠等丫鬟离开后,赵成也出去了,还顺带将门给关上了。
屋子里,只剩下萧湛和安容。
萧湛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虽然之前也进来过,不过这屋子和他离京之前,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叫人有些不适应。
她瞧见喜烛前,堆着一堆的果子,果子前有喜秤,他走过去拿了起来。
迈步朝安容走过来。
安容有些紧张,她双手攒紧,只觉得手心都是汗。
虽然两人有过肌肤之亲,但洞房花烛夜的意义总是不同些,尤其是萧湛还喝了酒,一身的酒气,但并不难闻。
安容端坐在那里,等萧湛揭盖头。
萧湛走近,喜秤刚碰到安容的盖头,他就忍不住笑了。
笑声低沉、欢快。
安容囧了,死死的捂着肚子,声音带了娇怒道,“不许笑!”
这该死的肚子,为什么要叫!
安容觉得脸烫的能将她活活给热死了,她活了两世,还从没有遇到这样窘迫的时候过。
都怨喜婆规矩大,前世嫁给苏君泽的时候,给了银子,那些喜婆就走了。
她偷偷吃了些糕点,才没有在苏君泽跟前出丑。
这会儿,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安容一声娇呵,萧湛还真就没笑了,只是安容盖着盖头瞧不见,他抖动的肩膀。
他瞥了眼窗外的夜色,眸底有抹懊恼之色闪过。
她该是一整天没吃东西,不然不会饿成这样。
萧湛挑开安容的盖头,露出安容那张精致的脸。
那一瞬间,萧湛惊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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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顶俩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