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很想将安容打出去,可是那玉佩就是那么招摇的挂在那里,护卫们不看安容的面子,也得给玉佩脸面啊。
两护卫互望一眼,其中一人转身进府,许是有专门传话的小厮。
他没一会儿就回来了,道,“麻烦公子稍等,已经派人去告诉表少爷了。”
安容那个憋屈啊,请她来,又把她干晾在大门口,那窝囊气,怎叫一个难受。
安容就站在外面等候。
一会儿后,有几顶软轿在国公府大门前停下。
软轿奢华难当,上面缀着流苏,正轻轻摇曳着。
等轿子停稳,站在轿子旁的丫鬟便柔声道,“王妃,国公府到了。”
丫鬟掀开轿帘,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夫人。
身着紫色暗金绣缠枝菊纹镶金菊叶边的云锦上裳、碧色领口绣紫梅对襟裙,身姿窈窕,体态婀娜,她头上带着七尾点翠衔单滴流苏的凤钗,钗身金光湛亮,在阳光下,点翠蓝莹莹有宝光流转,更显得她肤光胜雪。
女子面容姣好,白皙如清晨远山薄雾,像是天生蒙着一层雾。
她眸光清澈带着疏远之色,不苟言笑。
直到一双小手伸过来,抓着她的衣袖,嚅软的唤道,“母妃?”
那柔嫩的小手属于一个女孩,她穿着桃红色的贴身小袄,天蓝色裙子,上绣寥寥几株藤蔓,粉嫩晶莹的一张小脸,葡萄般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可爱极了。
安容恨不得上去捏捏她那白皙柔嫩还带些婴儿肥的小脸。
这母女两个便是定亲王妃和小郡主。
两人容貌酷似,便是头上都戴着一样的珍珠。
定亲王妃迈步上台阶,小郡主便松了手。
她只有五岁,台阶有点高。她拎起裙摆,艰难的走着,丫鬟跟在身后。没有扶她。
小郡主走的有些艰难,等爬上去后。她顺畅的呼吸了一口气,正好瞧见安容睁大眼睛看着她。
小郡主眨了眨眼,那葡萄大眼流露出好奇之色,“大哥哥,你怎么站在这里?”
安容对小郡主那是喜欢至极啊,前世也见过她两回,尤其是她长大后的模样,虽然才*岁。却足以称得上是倾国倾城。
只不过定亲王妃性子极冷,便是方才,安容作揖行礼,她也只是望了一眼,便继续迈步了。
定亲王妃和靖北侯夫人虽是同胞姐妹,性子却天差地别。
一个热情如火,一个冰冷如霜。
不但是对安容他们这些人冰冷,便是对太后、皇上、皇后她们也一样。
雪团原本就是她的,是皇上赏赐给她的,她不喜欢。当着皇上的面就转送给了靖北侯夫人。
靖北侯夫人讨厌雪团偶尔掉毛,最后又转送给了她。
定亲王妃进了国公府,见小郡主还在外面。有丫鬟走出来,对小郡主道,“郡主,王妃让你走快些。”
小郡主撅了撅嘴,点点头。
举着白皙的手,轻轻唤,“大哥哥再见。”
说完,她朝国公府大门门槛走去,有点高。她是爬过去的。
从始至终,没有丫鬟帮忙。
安容瞧的都心疼。那么高的门槛啊,也不知道抱一下。看把衣服都弄脏了。
丫鬟转身回头瞧着安容,眸光落到她腰间玉佩上道,“王妃让我转达一句话,既然接手了玉锦阁,就好好打理,若是玉锦阁经营不善,王妃会问责与你。”
说完,丫鬟福了福身,就转身进府了。
留下安容站在那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低头看着腰间玉佩,眉头更皱。
她几时接管了玉锦阁啊?
没有的事啊!
安容觉得定亲王妃误会她了,她没想到,萧湛会是玉锦阁背后的主人,更没想到,玉锦阁经营不善,定亲王妃会问责于她。
是不是萧湛经营不善,定亲王妃也会问责?
到底谁才是玉锦阁背后的主人啊?
芍药则好奇道,“定亲王妃身份尊贵,没想到居然戴那么小的珍珠,小郡主也是,是不是太掉价了?”
安容回头拍了芍药的脑门道,“不懂就别乱说话,小郡主那一身衣服看似朴素简单,其实价值不在万两以下。”
便是那双丫髻上一圈鲛香珠,都价值不菲了。
鲛香珠,这种珍珠个头极小,但珍贵异常,取自深海,天生一股幽香,比大东珠还要珍贵。
便是小小一颗,都价值千两。
芍药听得咋舌,紧紧的捂着嘴巴,再不敢说小郡主穿戴掉价了,是她不识货。
定亲王,乃世袭的异性王,其身份在大周极其特殊。
先定亲王原是前朝被废太子,前朝皇帝诛其母,灭其外祖家,废太子隐于朝野,颠沛流离,吃尽苦头。
后与先帝巧合结成兄弟,废太子立誓报杀母夺位之仇,更手刃前朝皇帝。
据传,当初皇上和先定亲王还曾互让过皇位。
先定亲王无心朝事,不愿做皇帝,他也自知自己没有那个震慑力,只因为他曾是前朝废太子,深得前朝旧臣的拥戴。
他跟皇上提了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