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气的紧闭双眼,冷笑道,“十几年了,我老婆子自认双眼够毒辣,从没有看错过什么人,今儿才知道什么叫看走了眼,就是你这媳妇,惦记安容的秘方能挣银子,偷偷叫人偷了,自己不敢卖,叫了江二老爷代卖,两人好平分。”
“幸好安容机灵,在秘方上留了一手,事情败露之后,又是叫江二太太来使苦肉计,晾准了安容心软,会往外掏银子帮她们填补济民堂的怒气损失。”
“还在我面前唱起了红白脸,苦肉计不管用,又舍不得自己的压箱底,偷偷指使财总管偷库房,财总管被抓,供认不讳,她又装晕!”
老太太失望至极,越说越是生气,把桌子拍的哐当响,“我原以为你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没想到却是掉进了钱眼了,连自己女儿的钱都惦记!侯府是缺你吃的了还是短了你用的,让你使出这样的下作手段,一听到安容手里有比养荣丸好的秘方就出来分一杯羹!”
“如今倒好,为了脱罪,竟还要阮妈妈直接去济民堂跟前认罪,说是安容指使她算计他们的,成了心的把安容往火坑里头推,真是猪脑子!若不是安容的丫鬟耳朵尖听到了,她这是要毁了安容一辈子啊!”
老太太这话不是危言耸听,济民堂为了挽回名声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阮妈妈要是真去认罪了。
那肯定是要当着众人的面认罪的,到时候柳记药铺可就名声尽毁了,还有安容,一个大家闺秀,还没有出闺阁就过问铺子的事,俗气太重。
这样的媳妇去谁家不跟主母抢当家权利,谁会喜欢?谁还敢上门求亲?
安容抿紧唇瓣,呆呆的看着大夫人,“母亲,你缺钱了可以跟我说,我不会不给你,为何要算计我?”
听听,听听,什么叫孝顺女儿,黑心后母,没钱了她孝顺你,你这个后母偏小人之心,使那下作手段去偷,真是无耻至极,整个侯府,谁不知道四姑娘出手最大方,也是最孝顺的。
安容一番纯善之言,大夫人听得直想吐血,这小贱蹄子,以前真是小看了她,今儿就是她坏了她的算计!
大夫人跪在那里,有些慌乱不知所措,昨儿想了一夜才想出来的妙计,结果毁在了那猪一样的弟妹手里,建安伯那么多下人,谁写帖子不行!
大夫人可怜的落泪,望着武安侯,希望他能看在夫妻的情分上饶过她,结果武安侯压根就没扫她一眼,而是望着老太太,“娘,这事既然查出来是她做的,就依照家规惩治吧,内宅的事……。”
武安侯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一阵惊讶声,“呦,这是出了什么热闹呢,一个个的都趴在屏风上听耳朵?”
话音未落,就见二太太一脸诧异的走进来,一脸震惊,“大嫂怎么跪着呢,这寒冬腊月的,就是铺着厚地毯,也会冻着膝盖骨,赶紧起来啊。”
安容很无语,侯府就这么大,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闹得人尽皆知,二太太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还纳闷二太太怎么没来看大夫人的热闹,偷偷问了夏荷才知道,原来孙妈妈一早就派人去通知了二太太,今儿早上不必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其实说白了,就是不大想二房来瞧大房的热闹,本来事情已经够老太太烦了,二太太又是个能闹的主,惯会火上浇油,这要闹起来,老太太还不得头疼死。
所以二太太才装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进来,瞧了瞧地上的碎茶盏,才道,“今儿一早就有丫鬟告诉我不用来请安,我就偷了会儿懒,后来越想越不对劲,这大冬天的容易着凉,这不,我娘家给我送了些补药了,我就给老太太您送来了,这是出什么事了,让您这么生气?可得保重了身子啊。”
二太太这话说的可是大有深意,她娘家送补药,虽说不是雪中送炭,却也是中规中矩的亲家,不像大夫人娘家,就会火上浇油,哪有一丝亲家的样子?
之前,二太太被大夫人压制的,几乎是无还手之力,今儿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落井下石,扬眉吐气一回?
老太太气的头疼。
她都许久没听到二太太阴阳怪气的声音了,媳妇这一犯错,可就是给了二太太一大把柄,往后还不知道要奚落多久,说她是猪脑子还真是一点不错。
大夫人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偏犯错在前,不敢顶半句嘴,要是她能说话,恨不得撕烂二太太那张臭嘴才好。
二太太之前没来,可是沈安芙在啊,把她娘拉到一边。
母女俩一阵交头接耳,好嘛,二太太一脸鄙夷的看着大夫人,“大嫂,你真是,真是……。”
脏话二太太没说出来,这样才能体现她的良好素质,也更能体现大夫人所作所为有多么的龌蹉,为人所不齿。
二太太真是了半天后,想到什么道,“我记得大嫂嫁进来做填房就是为了照顾好安容的,怎么照顾的连安容的银子都惦记上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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