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可能两只脚出了问题,怎么老是摔倒!还老是往人家身上摔!
燕一一很想在床上找个缝钻进去,但面对着眼前的“秀色可餐”,不知觉着就多瞧了两眼。他总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好像不管遇到什么糟心的事情,看到他都舒缓了许多。就连他身上的味道都是如此,让人很想靠近。
此时的二人之间只隔着一只手的距离,张舒察觉到身上之人的心跳,每一下都是那么的急促、有力。还未睡醒的燕一一,微微睁开双眼,正在“观赏”着自己。张舒不禁红了红脸,这丫头又在看什么!尽管有些懊恼,却也不愿将她推开,不如就彼此这么看着。这一刻,仿佛这世界只剩下这一方天地。
燕一一这个时候其实是在想,要如何才能不尴尬的起身,于是·····低了低头,在张舒的发间轻轻地闻了闻:“小张舒用的什么香,好香啊!”
说完便弹射起步,冲出房门外:“我去给你热粥啊!”
张舒躺在床上,身体轻轻一颤,莫非,刚才的自己被轻薄了!!!
就这样直到燕一一端了粥来,喂了粥,扶他躺下,与他再见直至离开,张舒的脑海里依然环绕着刚刚床上发生的那一幕!
可此时此刻的肇事者,早已逃之夭夭,心情大好的回家睡觉去了。
次日,张舒坐在院中反复想着昨日发生的种种,瞧着不远处走来一人,双颊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小张舒,病还没好透,怎么就跑到院中来吹风。”燕一一担心的问着。
“无碍,经过姑娘···咳咳···小一的悉心照顾,已经好了大半,正晒晒日头。”张舒看了燕一一,急忙改了称呼。
“对了,我想求你个事儿。”
难得听到丫头有时相求,张舒眉间一挑,觉得有趣:“何事?”
燕一一想了想,坚定的说:“你那个护卫功夫应该不错吧,可否教教我,我想学武。”
张舒有点惊讶,转瞬又恢复了往日神色:“我可以知道原由么?”
“我想保护你!”燕一一简单的一句话,却印在了张舒的心上,可能是许久未曾听过这般温暖的声音,一时间张舒只觉得难以置信。
“为何···会突然这么想,我有护卫足矣!”张舒本想就此拒绝了她,可她接下来的话却更让自己惊讶。
“小张舒,你听我说,我不是一时意气才想学武的,虽然我不记得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怎么受的伤。但是我知道是李婶和你救了我。和你们相处的越开心,心里便会越害怕,我不知道想要杀我的人会不会再来?如果来了,你们怎么办?我也曾想过离开,可如今在这个世上我只认识你们几个······我会好好跟着学武的,绝不偷懒!”燕一一举着手发誓。
张舒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突然有点想笑。
即使很多年之后,张舒也总是忘不掉当初她一脸稚嫩对着自己发誓的样子,那仿佛保护了整个世界的样子。
“昨日看你那么虚弱的躺在那里,我就更担心,如果有一天你会因为我而被牵连,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我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而我不愿看到你受伤,我想保护你,也想陪着你,我不愿看你这么孤单。”
燕一一终于说出了最想说的话,松了一口气,一把年纪告白果然不适合自己啊,不过把想说的都说出来了,心里还是觉得特别轻松。
张舒转过头看向看向身旁的翠竹,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如此炽热坦荡的感情,触手可及,可他不敢看,他怕自己配不上、配不起这份心意。他伸了伸手,远处一个身影瞬间在院中落下。
“不知公子何事?”护卫拱了拱手。
“王石,今日起你便教姑娘几招易学的功夫,练着防身即可。”张舒看向燕一一,“他叫王石,是我的随身护卫。”
“属下遵命!”护卫心中一愣,教武功么?还是教个小姑娘,这伤着了公子怕是会心疼吧!
“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燕一一高兴地正想拜师,膝盖还没跪下,就被王石用剑鞘顶了回去。
王石心中万般不愿······“姑娘,属下只是教姑娘几招简易功夫,防身之术而已,算不上师傅,莫要折煞了属下!”王石忙看了身边的公子一眼,这师······决不能拜啊!
燕一一无奈的耸了耸肩:“既然如此,以后我就叫你王大哥可好,王大哥咱们从哪儿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