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该做的事我一件都不会做。文柏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这边刚达成交易,刘氏听说曹大夫来了,马上差文濯来请曹大夫给文柏看病。
坤子开门时,曹大夫正拿着五两银子往内袋里塞,坤子只看到一抹银光一闪而过,曹大夫便整理衣袖对他问道:“何事?”
坤子看到一边的文栎,心里满是怀疑,觉得二人达成了什么协议,心里一阵懊恼,刚刚怎么就没扒在门边听听呢!
坤子发愣的时候,文濯已经走进来,对着曹大夫行礼道:“大夫,我爹躺了一晚上都没有清醒,现在还发热了,麻烦您过去看看!”
曹大夫没有直接回答文濯,反而先看了一眼文栎,见文栎点头,才同意跟着文濯过去看看。
文柏依然是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一整天水米不沾,只能靠着一点坤子留下的金疮药和文澄的湖水续命。
曹大夫走到文柏身边,将文柏身上的被子拿开。
文柏身下的烂肉虽已经被清理,但由于创伤面积太大,依然看上去触目惊心。
曹大夫只是瞟了一眼,就立即嫌弃的将被子盖上,抽出文柏的手,随意的把了把脉,便摇起头来。
刘氏在一边胆战心惊,她惊恐的开口道:“大夫,我家相公他……”
曹大夫又摇了摇头,叹气道:“准备后事吧!”
这句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片稻草。濯哥儿和澄姐儿还小,公公也病着,若是相公就此辞世,我……
刘氏伤痛欲绝,在一边绝望的呜咽起来。曹大夫见此,肩膀微微一耸,冷哼一声。
这举动,被身边的文澄捕捉到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曹大夫有问题,但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文澄也说不上来。
文澄伸出小手,轻轻拍着刘氏的后背,尽量安抚刘氏的情绪。
刘氏感受到身后的小手,睁开眼看到身边懵懂的儿子女儿,心下坚强了许多,擦了擦眼泪,坚定的对曹大夫道:“是我失态了。还请大夫留些疮药,就算大郎要去,也得让他干干净净的去。”
文柏受的本就是皮肉伤,发热也只是因为伤口太多,吃些退烧药,再好好调理其实还有的救。只因曹大夫收了文栎的银子,不想为文柏整治,这才让刘氏准备后事。目的是想让她放弃治疗,只要刘氏放弃了,文柏就是真正的时日无多。
可刘氏这话,显然是不想放弃文柏。
无法,曹大夫只好佯装发怒,说了声:“若你们不信任某的医术,还是另请高明吧!”便扬长而去。
坤子在一边见状,不敢和文濯多说,担心曹大夫将怒发到自己身上,只好将曹大夫和文栎的异样放在心里,也匆匆道别走了。
刘氏见此,也不便再去请曹大夫拿药,只能默默为文柏换疮药,想着明日让文濯去别的药房再抓些药回来。文濯也十分懂事的在一旁清点剩下的疮药。
文澄将二人的举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想开口安慰,却发现自己张嘴,又只能发出婴儿的呀呀声了,似乎昨天喊出来的“爹”,只是自己的错觉。
文澄焦急的钻进空间,将头埋进湖里,狂饮一大口湖水。在心里祈祷自己能快快长大,好帮家里渡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