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县令立时面容一整。
“……罪妇刘氏,犯嫉妒之罪。故意诱导楚家小姐,以至楚小姐最终想不开吞金自尽而亡。楚小姐身故后,她还将楚小姐闺房伪装成凶案现场,混淆是非,逃脱制裁。天理昭昭……
如今案情败露,本官下令将刘氏押入女囚,待本官将案宗呈报给平王殿下,由殿下最终定夺。
其收买的家丁,助纣为虐,持刀行凶,本朝律法有云,辱尸者,杖五十,徒八百里。贾骏,把这人拖下去立即执行杖刑,十日后,押往极北之地。”
一路向北,大瀚边境,生活苦寒,乃是大潮重犯流放之地。
那人大声叫冤枉,言一切都是刘汀授意。
他不过是被刘汀迷惑了,刘汀不仅给他银了,还对他用了美人计……
缪县令笑着扬了扬手,差役堵了这人的嘴强行将人押了下去。
“刘氏,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刘汀据不认罪,所以缪县令将计就计,几句话便将刘汀找的这个帮凶给吓出了原型。
刘汀面如死灰,她一双眼睛期盼的看向楚拓。
期望楚拓能明白她的苦心。可是楚拓只是直愣愣的跪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刘汀冷笑着开口。“楚玥那个贱蹄子,明明已经有了井子阳,却还勾引楚拓,楚拓可是她的哥哥。那样的女人留着也只能给楚家丢脸,不如死了。
是,大人猜的不错。
我早就看出她身子有恙。我故意不说破,我眼睁睁看着那胎坐稳。
那天夜里,我告诉楚玥,井子阳决定进京赶考,这一走最少要一年半载的,楚玥急了,这才哭着说她恐怕是有喜了……说孩子是井子阳的,井子阳若真的离开楚家,她只有寻死一条路了。
这样死了太便宜她了。
然后我笑着告诉她,井子阳那人迂腐的很,不会暗中做出这等禽兽之事。那男人啊……是楚拓啊。她的‘亲哥哥’。楚玥自然不信,我便将从楚拓口中听来的话,一句一句说给楚玥听。你们没看到那时楚拓的脸色……白的简直没了血色。然后,她说,她这辈子最恨的便是楚拓……
她这么不清不楚的死了,楚家自然会惹来麻烦。我一早便决定让楚玥当下一个‘祭品’。
把这事推给那个不知名的杀人魔。
可惜,竟然有个女仵作。我原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楚玥走的干净些。如今看来,真是报应啊……”
缪县令再次挥手,贾骏亲自将刘汀扯出了大堂。
真相大白,缪县令似乎有些为难了。
不管如何,这是楚家的家务事,至于楚拓侵犯楚玥的事,得看楚家要不要追究,这事情若是另行立案,楚玥自尽的原因恐怕就难以遮掩了。
“……多谢大人,找出真凶,替我女儿报了仇。”
“谢过大人。”楚老爷当机立断,楚夫人流着泪,恨恨的看向楚拓,最终轻声言谢。
这是,不打算经过官府的意思。
缪大人觉得挺好,楚家人还算机灵。
至于井子阳……“蠢小子,本官不能成全你的痴情了。”
“谢大人。”真相虽然伤人,可那是发生的事,无法更改。
他能做的,唯有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