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坚持要来。”顾炎低声，他没办法告诉曹大壮，现在只要是林肃的要求，他都无条件答应，“你说……我要是跟班主任提议把我跟林肃调成同桌……”

“你死了这条心吧。”曹大壮摇头：“张老师没棒打鸳鸯都算不错了，全校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们呢？就你跟林肃的讨论贴，每天论坛上都挂着七八条，这种情况下张老师不可能答应。”

顾炎轻轻呼出口气，也觉得不能太得寸进尺。

这节赶巧就是张芬的课，她讲了几处知识点，然后剩下二十分钟都在说运动会的事。

学生们的屁股开始坐不住了，张芬站在讲台上：“这是咱们班的第一个集体项目，我也不奢求你们拿个第一名，至少别垫底，给我留点儿面子，能报的项目都报报。”

男生们摩拳擦掌，讨论声越来越大。

曹大壮凑到顾炎跟前：“你说林肃他……”

“不可能。”顾炎打断：“不管任何项目，替补都没他的位置。”

曹大壮多少知道林肃的身体情况，闻言点点头：“行，那回头所有项目我都把林肃的名字划掉。”曹大壮是体育委员，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中午下课，顾炎去找林肃，少年眉宇间是藏不住的困顿。

林肃双手交叉地揉了揉臂弯，低声道：“炎哥，有些疼。”

顾炎精准地按在针孔处，“这儿？”

“嗯。”

“跟我来。”顾炎握住林肃的手腕，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