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太爷在残酷的朝堂争斗中,不仅未受波及,反而官越做越大,被誉为政坛常青树,是个老奸巨滑的存在,摇摆于皇室和齐王之间。
因年纪大,资格老,门生遍地,硕果累累,双方都不愿得罪他,使得严府成了大宋朝廷中的一个独特存在,谁见了他都要给三分面子。
严管家狗仗人势,平素傲慢惯了,哪里把杨肆一个小小的六品北城府令放在眼里,即便是世子安插进来他也不怵,于是理所当然道:“自然是死!”
杨肆现出了为难之色,好一会儿才道:“反正本令不杀他,你看着办!”
严管家阴恻恻的笑了笑:“杨府令既然下不了手,那就由在下代劳啦!“
说着,便回头唤道:“杀了他,明正典刑!”
“诺!”
那几名汉子大声施礼,两人上前,扶住胖管家,又有一个,抽出腰刀,当头斩下!
胖掌柜眼里现出了绝望之色,随即扑哧一声,尺许高的鲜血喷涌而出,一颗头颅滚落地面。
“此人已死,严管家请回罢!”
杨肆挥了挥手。
“请杨府令稍待,在下还有一事!”
严管家笑咪咪道:“杨府令从我家药铺中取出的灵药灵草,不知何时可以归还呐?”
杨肆不悦道:“你这话我不爱听,灵药灵草是那死胖子赔偿我的,关你何事?”
“你……”
严管家的笑容绷不住了,面色转寒道:“杨府令,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讹到了我严家的头上,你把灵药灵草交还,此事就此作罢,说不定我们老太爷一高兴,还能助你一臂之力!”
“啪!”
杨肆抓起惊堂木,猛的一拍:“谁给你的胆子当堂威胁本令?这大宋到底是谁家的?嗯?此獠当堂杀人,来人,给本令拿下!”
“这……”
周围的胥吏面面相觑,严府的管家,谁敢去拿?
杨肆嚯的站起,别人不来,他自己来,一步步往堂下走!
严管家冷笑道:“杨府令,在下敬你是一方父母官,给你两分薄面,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杨肆回头问道:“当堂杀人,咆哮公堂,威胁本令,该当何罪?”
陆明沉声道:“于公堂杀人,乃邈视王法,杖五十,咆哮公堂,乃不尊府令,杖三十,威胁府令,可视为谋逆,斩立决!”
“好!”
杨肆大叫了声好:“严管家,你若认罪伏法,写下悔过书,本令可饶你一死,仅杖八十,以儆效尤。”
“哈哈哈哈~~”
严管家仰天大笑道:“姓杨的,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交了狗屎运的猎户而己,世子赏你口饭吃,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不过是世子的一条狗,连世子都对我家老太爷敬若上宾,你一条狗难道还想反了天?我代表严府,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交出灵草灵药,并向我赔礼道歉,我可继往不究!”
“啪!”
杨肆身形一闪,甩手就是一记劈脸呼!
严管家倒旋着后退两步,脸上乍现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嘴角溢出了丝丝鲜血。
“你敢打我?”
严管家捧着脸,愤怒的看向杨肆,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他没想到,自己堂堂严府管家,居然会被人打了脸,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怒火冲昏了他的头脑,顿时尖叫起来:“搞死他,给我搞死他,出了事我负责!”
“这……”
他身后的七人有些迟疑,毕竟杨肆是官,要是公堂里杀官,定个谋逆的罪名,三族都要受株连。
“娘的,白养你们啦,快上,否则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