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康很开心。

人们都说，助人为快乐之本。今天范康算是深切地体会到，帮助他人原来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情。

“怎么样，我刚才说我是红领巾的时候，发型没乱吧？是不是感觉到一股浓浓的装、逼气息？”说这话的时候，范康脸上说不出的得意，好像在说：你快夸我吧，快夸我吧！

一旁的马腾以手扶额。“你是恶魔么？以前真没看出来，你这家伙还有这么腹黑的一面。”

“你跑题了。”

“好吧，装逼没觉得，倒是觉得你特别欠揍。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最后你又突然改变主意，帮助那个暴力大叔？”

“改变主意？你怎么知道我原先没打算帮他？”

“难道不是么？咱们和他素不相识，犯得着去得罪两名第一阶强者么？”

这时，范康停下了脚步，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道。“如果我说，是被他的善良感动，你信么？”

马腾摸了摸鼻子。“如果别人这么说，我只当听笑话。不过换成你的话，我信。”

“哦？我自己都没发现，原来我长得这么有正义感。”

“你这句话可没有你的长相幽默。每次看见你的脸，我都觉得有种莫名的喜感。”

“靠！”范康笑着拍了马腾的后背一把说道。“你这算是在夸我？”

“是在夸你！”马腾很肯定地回答。

忽然，范康又没头脑地来了一句。“马腾。你有没有觉得后面的那个家伙在跟踪咱们？”

马腾不动声色用眼角瞥了一眼。“暴力大叔？”

“哈，你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你再猜猜，他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大受感动，所以想要来报答我？”

“我觉得暴打更靠谱。不打扰你了，我先去交易广场转转。”

说完，马腾便挥手向范康告别。

很快，范康后边那名疑似跟踪的人靠了上来。虽然来人的面部被自由领域模糊化，但是范康还是听出了他的声音，正是那个长臂大叔。

只听见大叔用略显低沉的声音问道。“咱们谈谈？”

“谈谈吧。”范康一口答应下来。

就这样，范康和大叔走到了无人的角落。

好在整个交易广场极为宽阔。一旦有人靠近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发觉。倒也不用担心被人偷听。

几乎没有任何铺垫，大叔便直奔主题向范康发问。“为什么帮我？”

“是不是太快了？我觉得咱们应该先聊聊家乡的事情，毕竟咱们都是中国人……”

“为什么帮我？”大叔提高了声音，直接打断范康。

“先换我问一个问题吧。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女人？要知道。就算被人凌辱。她也只不过是个自由领域构造的虚拟人物罢了。”

大叔微微颔首道。“或许对于我们来说。她虚拟的。但是在她们自己的世界里，她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和我们没有什么分别！”

“真是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如果我说。是被你的善良感动，你信么？”

事实证明，这个暴力大叔显然不如马腾那样善解人意，他只是冷笑着道。“这么点破事就把你感动了，你tm在逗我？”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那咱们也没啥好谈的了，对吧？”说着，范康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大叔连忙出声挽留。“从你选择开枪射击我，而不是攻击村上，可以看出你不是鲁莽之辈。无惧于一个第一阶穿越者的团队，说明你有一定底气。而且你习惯使用枪械，多半是个精神力特长者，缺少一名扛火力的近战队友……所以说，你是想拉拢我？”

“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罢了。”

大叔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问道。“现在你手头上有团队契约么？或者说，现在有签订契约的团队么——当然，我是指永久性的那种契约。”

范康摇头。

他虽然不知道大叔说的契约是什么东西，但能够猜测出所谓的契约，大概是一种能够对队友起一定限制作用的道具。

如果不加以限制，以绝大多数穿越者唯利是图的特性来看，团队的制度形同虚设。这也是村上没有在冒险世界中轻举妄动，而是选择了在返回自由领域之后，才翻脸夺取神器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