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皑知道祁逾明什么意思,因为他没给自己五百万,便料想她做饭时故意糖盐不分,少放或多放作料,以此膈应打击报复他。
原来,在祁逾明眼里,她这么不堪。
不,似乎在他眼里,自己一直十分不堪。
莫皑垂下眉眼,“是我的错,我重新做,你稍等。”
明天就是最后期限,可她还是一筹莫展,做饭时难免心不在焉。
现在回想一下,做那道糖醋鱼时,她似乎把盐当成了白糖。那道豌豆炒肉,她便在想自己加盐了吗?结果前后加了两次,其他菜也基本上是这样。
祁逾明推着轮椅走到锦生面前,把他抱到腿上,一贯的刻薄语气,“不用了,外面的厨子可不敢给我下毒。”
莫皑张了张唇,可还是什么也没说。她现在状态不佳,再来一次,她无法保证会不会同样状况百出。
莫皑很识趣地没跟去,没想到祁逾明走到门口时,转过轮椅睨着她,“莫皑,你不跟着去谁给小锦喂饭。”
出了别墅区往东一公里就有一家酒店,装潢豪华气派。里面的装饰品收纳融合了世界各地的特色,各国菜肴皆有,味道独树一帜,在都城开了许多连锁店。
他们去的这一家是都城总店。
很多食客慕名而来,又是饭点,大厅里人多。但来这家酒店的大多是高素质人才,是以并不嘈杂。
莫皑一行人进去时,由于轮椅碾过地面的骨碌碌响声太过特别,惹来不少人侧目。
刚才还有轻微谈话声的大厅在此刻尤为静谧,轮椅声越发突出。
祁逾明那张脸完美精致,左眼眼角的那点芝麻大小的疤,不仅无损他的颜值,更为他增添了一丝魅惑。虽是双腿瘫痪,但他气质冷然卓绝,气势凌然,对自己的悲惨遭遇似乎没怎么放在心上。
在场有感情丰富的已经脑补了一场场身残志坚的戏码,暗自为祁逾明高尚的精神折服。
莫皑一点也不稀奇,这个男人,不管在哪,总能成为焦点。
他们被大堂经理引进电梯,上了七楼,进了一间包厢,才算隔绝了或惊艳,或打量或唏嘘的目光。
包厢很大,可以容下四五张直径三米的圆桌。可里面就只有一张桌子,装潢又比其他包厢更富丽堂皇,摆设品铮亮,灼灼耀目,简直是帝王般的享受。
他们刚一坐下,菜肴就端了上来。
祁逾明瞥了莫皑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鄙视莫皑今晚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