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这个名字?”贝恩.弗莱伍德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开他就反映了过来,“梅尔跟你提起过我吧,这个缜密的女人。”
郑安仁微微的摇了摇头。“看过一本手札,上面的法师也叫贝恩.弗莱伍德,不过他已经死了,所以只是有些诧异而已。”
“.....,那本手札在你那里?”
“......,看来还真是您,”郑安仁露出了一个略显无奈的笑容。“果然啊,魔导师哪有那么容易死。曾经在我这里,后来我把它放在公共图书馆的书架上了,也许被谁拿走了吧,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是一名召唤师。它对我的意义只是借鉴。”
郑安仁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谎言,而且回头他就会让潘德丽销毁那玩意,天知道它上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法术方程式记可以记录信息,有些东西他还不想让圣法团知道的太清楚。
“所以说,我们真的有缘,”贝恩.弗莱伍德耸了耸肩,“坐下说吧,那是我很多很多年以前搞出来的一个小东西,当时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不过好在圣法团的其他法师联手将我给救了回来,不过却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说罢,他举起了自己隐藏在斗篷下的手。如果说那真的是手的话,实际上,那只是有一堆灰烬构成的假肢而已,虽然在贝恩.弗莱伍德的操控下跟真手无异。
“我失去了一只手,两只脚,如果说我不是一个掌控着雾尘的法师的话。恐怕我就只能做轮椅了。”
“法术还真是可怕,”郑安仁微微感叹道。“不过活下来了就好,希望您以后可别在作死了,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作为圣法团的七大魔导师之一,我可不认为我有什么能够帮助到您的。”
贝恩.弗莱伍德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凯尔,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郑安仁的召唤‘物’(召唤师召唤的东西千奇百怪,只能统一用物来称呼),跟资料中的一样,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女人的气势,自信,以及举手投足之间的痕迹,她本身是一个强悍的也许是自己都难以比肩的存在,只不过因为契约的缘故被限制了大部分的力量,甚至有可能被召唤过来的都未必是真身。
“因为你的这些...下属的能力十分的特殊,”谨慎起见,贝恩.弗莱伍德没有用召唤物这个略带贬义的词汇,“特殊到已经超过了当前阶段的法师跟骑士所本应有的力量,所以我想借助你的力量帮助我完成一件事,当然,我会支付等同的代价。”
“梅尔大人说,”玛丽打断了贝恩的话,“你可以拒绝,如果说他不说让你做什么,你也不能弄明白他想让你做什么的话,还有就是为了尊重贝恩.弗莱伍德法师的隐私,接下来我将暂时陷入沉睡,待你们商量完之后,记得唤醒...”
话还未说完,因为法术的延迟性,玛丽就陷入了沉睡,显然,通过某种手段,梅尔.普维塔虽然不能来到现场,却可以监听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而且似乎她也想开了,不打算再伤害这个男人。
果不其然,梅尔.普维塔的一番作为让贝恩.弗莱伍德看上去开心不少,虽然没有什么泪流满面眼角湿润,但是脸上的一丝欣慰却表明他对于梅尔的善意还是很受用的,至少这个女人没有跟想象中的那么绝情。
良久,他叹了口气,“就像这个讨厌的女人说的,接下来我会把事情告诉你,但是决定权在你的手上,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希望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至少能够尽量的拖延一些时间。”
“没有问题,如果我能够帮的上忙的话,我尽量,”靠着沙发的郑安仁一脸的严肃,不管结果如何,一个大魔导师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求自己,郑安仁认为自己都要给与足够的尊重,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个抱大腿的机会,圣法团一共就七个魔导师,他若抱上了两个,哪怕将来他的身份泄露,也必然会有后路可以走。
贝恩.弗莱伍德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郑安仁的尊重,“我所求你的这件事情如果要说的话,还真的要从很多年前的那次实验说起,就像我在那本手札中所记载的,一次实验之中,我在对我所掌握的本命元素进行一次深度的探析的时候,它失控了。”
“平常看上去温和如水的元素竟然会如此的狂暴,我的身体被极其严重的腐蚀,生命以可以感觉得到的速度在流逝,虽然后来在其他几个法师的帮助下,我没有死,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问题其实并没有结束。”
“它们还在腐蚀着您?”
“是的,虽然速度放慢了很多,但是确实如此,尤其是几十年前的那场战争,我因为用尽全力导致身上的法术方程手受到波及,腐蚀的速度进一步加快,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我的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