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花娇娇含羞放,相思悠悠情暂存;相思似才会便生害,怎知身在情深海。
光影斑驳,秋风阵阵送来凉意。
望着窗外又开始垂落的树叶儿,柴萱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即将离开的消息,整颗心也像是进了秋季一般,百花凋谢,万木枯萎,竟一点点也欢喜不起来了。
刚刚进门的曹丕,盯着柴萱那怅然若失的背影,慢慢靠近,从身后轻轻将那个小身子环住。
“怎么了,为何长吁短叹呢?”曹丕语调柔和,像是带了那和煦的春风一般。柔柔的,很是舒服。
突然来的温暖,令柴萱心头温温一热,聚在额间的愁云也渐渐散了去。抿唇微笑,转过身来。
“没什么,瞎感叹罢了。”眉眼暗垂,柴萱的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却有几分的苦涩。
“萱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曹丕眉间一缩,
柴萱的情绪从来都瞒不过曹丕的眼睛,就是轻轻一瞥,曹丕也能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柴萱垂眸半晌,“子桓,你说我要是不见了,你会怎样?”
一想到自己有一天的会突然失踪,柴萱心中就凉了一截。连语气都似夹了冷风,莫名的令人伤感。
星眸微漾,映出几丝感伤,酥语轻道:“若是你有一日真的不见了,那我就还想当年一样,等你回来。”
注视着曹丕深情款款的眼神,柴萱更是难受,“可我……要是一直也不回来呢?”
经此一去,便是时空相隔。恐怕今生今世都不会在见了。又何来回来之说。
“那我便同你一起去。”朗目微润,如渗了暗夜的凝露一般,晶莹剔透。
曹丕的话,似化雪的春风,一点点暖着柴萱发疼的心。原以为自己听到离开的消息一定会欣喜若狂的好好庆祝一番,可是为何此时的自己除了心塞就是难过。
当初被曹攸宁拉着离开的时候,自己虽然很伤心,可也从未像现在这般焦灼难安。
“好了,别瞎想了。只要我在,就觉不允许任何人将你带走。”曹丕修手轻抬,温热的指尖在柴萱的额间迅速的一点,温温一笑。
望着曹丕那坚定的模样,柴萱倒有几分想相信。展唇一乐抽抽鼻子,深深点了点头。
虽然知道曹丕的话是压根儿不可能实现的,可柴萱还是怀着一点点的期盼。希望那九星连珠的日子晚一点儿来,让自己待到曹丕寿终正寝的时候。也算全了自己当初许下的诺言。
见柴萱仍旧愁眉难展,曹丕安慰似的言道:“萱儿,我有件东西给你。”
一听到曹丕有东西给自己,柴萱瞬间眼神一亮,好奇不已地瞧向曹丕。
曹丕长袖一扬,伸手一掏,一把很是漂亮的短刀赫然亮出。只见此刀大概有自己一个半手掌,却也是小巧玲珑,鎏金的刀鞘在微光中闪闪发亮。
连外表都看起来那么金贵,那刀本身岂不是更值钱了。长袖眼珠子顿时一闪,兴冲冲地自曹丕手中,抢了过来抽刀出鞘。阵阵耀眼的宝石光芒一点点闪现,光彩夺目。待将刀完全拔出来,七颗宝石也都全部亮了出啦。
柴萱目瞪口呆的望着手里打折的短刀,整个人完全不可思议。“我的天呢,这刀也豪华点儿吧!”
曹丕静静笑着,满是宠溺的看着面前一脸吃惊的柴萱,上前解释道:“相传,许久之前,曾有一颗流星坠落此地,烧红了五十多里的山川。当夜,一对名为干将莫邪的夫妇取回流星,铸就了两把宝剑。一把干将,一把莫邪,分别是吴王剑与越王剑。但铸完这两把宝剑所剩的陨铁,只够锻造一把短刀,便是这把七星刀了。”
“干将莫邪,七星刀……”
柴萱反复打量着这把贵重的吓人的宝刀,没想到着家伙居然和自己一样是个穿越的物件儿。只是,这七星的名字,怎生听的如此耳熟。
看着手中这把顶漂亮的宝刀,柴萱双眉忽然一撑,大声惊道:“这东西不会就是当年,曹操刺杀董卓的时候用的吧!”
脱口而出的“曹操”两个字,不禁令曹丕剑眉一紧,喉咙里顿时像被什么东西卡了一样。
瞄着曹丕似乎有点儿发青的脸色,柴萱脑袋一怔,略带尴尬的将嘴皮子合上。话说,自己刚才好像讲了个不得了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