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爱吹牛皮的吗?
这句话像是铜钟声一样在她心里荡漾。
这一刻,李月虹的心上大坝被‘洪水’冲垮了。
她不住放声啜泣。
“是老师不好,是老师没有相信你,对不起,对不起。李月虹泣不成声。”
张凡努力抬起手来,替她擦拭着眼边的泪水。
“我没有吹牛皮,对吗?”
“没有,没有,老师这就带你回去疗伤。”
李月虹抱起了张凡,在众人瞩目下走出了学校。
我的承诺,算是完成了吧,张凡疲惫的闭上了眼。
……
校外,大洋路口。
燕轻雪已经跑了半个多小时了,身后的柳无相穷追不舍。
“他对李老师的爱到底是扭曲到了什么程度?”燕轻雪皱起眉头,加快了速度。
柳无相即使看着狼狈,脸上也没有一点倦意,“两年不见,功力见涨啊,我的虹儿。”
燕轻雪转身拐进一个小巷,终于在柳无相眼皮底下溜走。
“看来是我小瞧了你呢,都能逃出我的掌心了,真有意思,真有意思。”柳无相对着前方的空气鼓着掌,被路人当做了白痴。
压抑着药丸的副作用全在他放松之时出现。
柳无相拨了个电话,身子一软,晕在了地上。
燕轻雪折返了回来,看着倒在地上的柳无相,她冷声笑道。
黑布悄无声息的蒙住了他双眼,小脚无情地剁下,柳无相的指骨被其‘碾碎’。
柳无相从痛楚中醒来,公鸭嗓般的叫声连连响起。
燕轻雪一根一根地碾压着他的手指。
看着柳无相痛不欲生的表情,她愈发用力。
在他痛苦上建立起的是她的快乐。
不知道为什么,当柳无相再度昏厥过去时,她心里的沉重一下子少了许多。
不远处,一部轿车停了下来。
“混蛋,快放开我们少爷。”一个个黑衣人从加长版轿车上有序跳下。
燕轻雪取下了头绳,转身离去。
看着青丝飞扬的身影,黑衣人们奋起追赶。
不过两分钟,便是人影都无了踪迹。
“可恶!让他逃了。”几人气骂了一句。
“都回来吧,赶紧带少爷回去疗伤。”几个黑衣人抬着柳无相上了车。
……
张凡醒来时,眼前是个不大的房间,给人温馨之感。
粉红色的墙纸,有木制梳妆台,有蘑菇圆凳,米白色的柜子里有好多小毛绒玩具,细碎的花瓣撒了一地。
“这是哪里?”张凡一头雾水。
身上的痛楚让他不能动弹半分。
看着自己被裹得和个粽子一样,他就忍不住想笑。
“你醒了?”门被推开,李月虹端着白瓷碗走了进来。
“老师,这是哪里?医院吗?”张凡问道。
李月虹放下了粥说道:“这是我家。”
“哦。”张凡应了一声,发现不对,“啊?你家?”
“是啊,怎么了?”李月虹不解。
张凡挪动着笨重的身体就要下床。
“你要干什么?重伤期间不能随意下床。”李月虹把他小心地推了回去。
张凡动了两下,又靠在了枕头上。
“不行,我要回去。”张凡扁了扁嘴。
“回哪去?”
“回租房。”
李月虹无语,“你都这样了,怎么回租房?”
“没事,我可以回去的。”张凡倔强道。
开玩笑,让你回租房自生自灭?
“那可由不得你,不在我这休养两个月,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李月虹霸道地说道。
不是吧!张凡欲哭无泪。
他还想着回到范妍的别墅里休养。
用自己的独特疗伤方式这种伤势不出十天就能恢复。
“女神,女神!你今天好漂亮啊~像你这种体贴人意,温柔善良的老师一定会放我回去的,对吧?”张凡一个劲地眨着眼睛。
“夸奖我接受了,至于撒娇就算了,女生还说的过去,你一个大男生还这样,太恶心了。”
“你再考虑考虑嘛,女神。”张飞乞求道。
“现在,你就算把我夸上天,都没用了。”李月虹面无表情地说道。
“哇,老师你快看天上。”
“怎么了?”
“你上天了啊。”
“滚!”李月虹一个弹指在张凡鼻子上。
“啊,痛,痛,痛。”张凡叫嚷道。
“好了,好了,粥都凉了,喝粥。”李月虹端着白瓷碗放在了床前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