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咬着唇的周正有些不情不愿地拿起笔，在纸上重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写最后一笔的时候，纸发出“刺啦”的声音，谁都感受得到他确实是愤怒到了极点。

林飞紧跟在周正后面，也很恼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陈队看他们两个配合着签了字，终于松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不情愿的，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嗯。字我们也签了，卧底明天就要去做。走之前也得让我们好好看看，为什么要签这份协议，这份协议是什么意思，行不行？”林飞这番话不像是要求，更像是肯定和命令。

陈队有些为难，但是好好想了想，还是翻开了文件，说：“你们要看就看吧，就是千万不要把内容说给别人听了就可以了。”

“陈队你就放心吧。对于我们来说，任务就是天职，肯定不会讲给任何第二个人听的。”周正点点头，眉间透露出一股专属于军人的英武之气。

于是，林飞和周正开始很认真地读着这份机密协议。

周正指着协议上的字，一字一句地念道：“为了这次实行在威廉公司安插卧底的任务顺利圆满成功，需要两位卧底保密一些重要事件。”

念到“重要事件”这四个字，周正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开始默读。

这是什么重要的事件，周正也不知道。但是还是不可以念出来的，毕竟，防患于未然，怕隔墙有耳嘛。

一旁的林飞则是很沉默地认认真真地看着，一个字也没放过。

过了几分钟，林飞脸上的神情开始急剧变化，从疑惑变成惊讶，再从惊讶变成沉重。

“看完了吗？”陈队在一旁等了半天了。

“嗯。我现在大概明白了，为什么上级要派我们两个人去做卧底。”林飞一字一句地说。

周正愤愤不平地握紧了拳头，满带戾气地说：“以前还真是不知道呢。还以为威廉公司是多么光鲜亮丽，原来还干着这些勾当，就应该不让这种公司存在，简直太可恶了，是世界的耻辱！还真想把这样子的公司一个一个全部都消灭！”

原来，这份协议非常细心地写明了威廉公司一切无良的勾当。

原先，林飞和周正还很是单纯地以为这个公司只是和日本有这一些不明不白的商务金融往来，上级派他们去打探消息的。

结果，这个公司的一切勾当都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