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徐天浩老脸一红，哀叹一声，神情装的可怜巴巴，“其实我也没来过几次，都是别人请客的，这里面的消费可不是你我这种工薪阶层能消受的起的。再说了，如果我真的把‘老板’拉下水，那不等于是怂恿领导搞腐败吗？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呵呵！”

孙副主任和徐天浩两个人的对话是按照先前的约定称呼钱进为“老板”的，很巧妙地掩饰了钱进教委主任兼中学校长的身份。钱进听在耳朵里，感觉无伤大雅，也就没有搭茬，安心地在享受着池子里水流冲击所带来的舒爽。

说句实在话，钱进这是第一次和下属这样赤.裸.裸地坦诚相见，心里确实有点不适应，不过看看几个池子里都是光着屁股晃来晃去的男人们，钱进也就慢慢地放下了心里的芥蒂。

3.

泡了半个小时之后，钱进和孙副主任在徐天浩的带领下进了池子后面的一间桑拿房。桑拿房内空无一人，毕竟大热天的很少有人能享受得了这种“待遇”。

推开桑拿房的门就是一股滚滚的热浪扑面而来，就像进了一个大火炉里一般。桑拿房的室内净面积只不过有几平方米，四周是一圈木质排椅，屋子中间的一个圆形池子里堆放着大小不一的一堆鹅卵石，池子的外面有一个木质水桶和一个水瓢。钱进和孙副主任正在纳闷这些东西是干嘛用的，就只见徐天浩拿起水瓢往鹅卵石上泼了一瓢冷水，只听“嗤啦”一声，泼到鹅卵石上的冷水瞬间变成一股白色的水蒸气，慢慢地飘散在桑拿房内。

钱进和孙副主任一看这东西挺好玩，就顺手拿过徐天浩手中的水瓢，你一瓢我一瓢地往加热的鹅卵石上泼冷水。于是乎，不一会儿功夫，狭小的桑拿房空间内就弥漫起一片潮湿闷热的水蒸气，跟先前的干热不同，这种闷热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钱进本来就胖，大夏天的身子一动就出汗，在这桑拿房内哪会受得了，不一会儿功夫就浑身大汗淋漓，孙副主任和徐天浩也好不到哪里去，汗水止不住地顺着汗毛孔往外直流。

桑拿房的潮湿闷热和身体内大量水分的流失让钱进有了一种几乎就要虚脱的感觉，于是赶紧招呼着孙副主任和徐天浩出了桑拿房。

出了桑拿房之后，钱进一边大口地喘着气，一边用胖乎乎的大手拍打着胸部的肥肉，那个样子真的有些像是死里逃生。

徐天浩扶着钱进在旁边的木椅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就询问钱进要不要让搓澡师傅给搓一下。孙副主任因为没有享受过搓澡的滋味，所以也在一边极力怂恿，钱进看了看站在不远处严阵以待、静候顾客光临的搓澡师傅们，又看了看孙副主任那充满渴求的眼神，也就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