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这事还好,一说安妮就更加害羞了,身后的尾巴立刻僵直起来,将手中的绿色水晶狠狠地扔到了陈贤颂的脑门上大嗔道:,“你这混蛋,怎么能问人家这样……的问题。”“哎哟,陈贤颂被水鼻砸得脑袋上起了个小包,疼得他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安妮差和上半身的鳞片都变成淡红色的了,张牙舞爪地似乎想扑过去揍陈贤颂一顿。但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古怪的长啸声,她听到后,气得使劲跺脚最后捡起她扔出的元素水晶,愤恨地留下了一句:“待我成年后再来找你这个混蛋算帐居然欺负我。我先走了,那袋龙晶粉,你只能自己吃如果敢给别人吃,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
然后纵身跃下大树,消失在在树林中。
陈贤颂使劲揉着脑门,心知自己的冒失问题可能触犯到了对方的底线,他现在相当后悔。对方很友善又是专程来找他,又是送名贵的东西,但他却将对方给气跑了,这事弄得,实在有失情份,现在他只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好好给安妮道个歉。
没多久,白敏飞来了,陈贤颂见到她,开心地直摇手。
白敏见到陈贤颂安然无恙眼睛中有些开心的表情,但在靠近到他身边不远处的时候身体却突然停了下来,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臭!”
臭?陈贤颂在自己身上闻了一会,奇怪地说道:“没有啊。”
白敏的目光在陈贤颂的身上游移,最后停在他脚边的小袋子上。
陈贤颂将小袋子捡了起来,示意给白敏看:“你说这东西臭?”
白敏飘在鸟巢不远处的空中,连连点头。
“没有吧,很香啊。”陈贤颂打开袋子,又闻了一次,确实很香。
只是,白敏这次飘得更远了。陈贤颂见状,只得苦笑一下,将袋口扎了起来。
白後靠近了一些,但还是不愿靠得太近。他只得脱掉外袍子,将整袋龙晶粉包得严严实实,这样之后,白敏才肯靠近他身边,不过即使如此,白敏看他的眼神,也似乎是在看着一个踩到了狗屎的倒霉蛋。
“扔掉。”白敏轻轻拉了一下陈贤颂衣袖,语气似芋有些央求。
“这是一个朋友刚才送我的礼物,不能随便扔掉!”陈贤颂说道。
“臭!”白敏拉着陈贤颂的衣袖一直没有放手,语气〖中〗央求的味道更浓了。
“不行!”陈贤颂苦笑道:“小敏你就忍耐一下好不好,等回去后,我找个不透气的东西把它密封起来。”
白敏想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强忍着相当不自在的感觉,将陈贤颂带下了大树,然后回到河边的营地之中。
这时候,伤员已经救治得差不多了。身为护卫,大部分人对战场急救都有一手,能救得活的活下来了,其它的人,全部都整齐摆放在了小溪的旁边吧尔夫正领着几个人,沿着河岸挖着一个接一个的深坑。他挖这些坑,不是为了埋葬死去的护卫,而是为了掩埋那些被白敏分尸,血肉骨头混成一团的敌人。
对于去而复返的白敏,所有人都充满敬意,对于陈贤颂,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负而情绪,甚至有些感激,毕竟在那种情况下,能逃得一个是一个,而且白敏折回来救他们,大部分人都认为是陈贤颂下达的命令。
但也有人看向他的视线中带着不满和敌意。克劳德,他带来的八个部下,只有一个活了下来。敌人临走前,摆明了说是来陈贤颂的麻烦,至于其它人,只是顺带,所以他觉得,陈贤颂应该为此事负上全部责任。
陈贤颂先去询问了乌迪尔的情况,然后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河边那十几个摆在一起,头部盖着沾染鲜血白巾,死去的护卫们,久久无语。
巴纳吉从小溪上流一些的地方回来,他的剑尖上挑着一个浸湿的麻布袋。
“主人,我们找到毒源了。”巴纳吉将布集扔到草地上。
乌迪尔点点头:“看来敌人很颤长暗杀学,我们的动向都被他们掌握了,下毒的时机,地点都选很准。去取一些干净的水源回来”然后再弄些吃的东西,你们都中了毒,身体不是很好,今天就在这里扎营吧,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
“这里离清海城没有多远。”乌迪尔继续说道:“巴纳吉,麻烦你去清溪城一趟,把我们遇到的情况告诉索西,让他多派二十个左右的人过来帮忙,再雇些货车过来,把死去的护卫运回城里,好好安葬。另外再麻烦他发布蓝海级佣兵通辑令,将敌人的外貌特征告诉佣兵公会,头领多哲明首级一千金币,其它人的首级全部一百金币。如果能活捉,首领两千金币,其它人两百金币。”
巴纳吉暗吸了一口气,这样细算下来,协会至少要支出近五千枚的金币。如果活捉,至少得到一万左右。那些贪财如命的佣兵们,平时脑袋栓到裤腰带上拼命做任务赚钱,但即使如此,通常一个都难存到两三枚金币,他们听到这消息,不疯了才怪。他能想像,那支逃跑了的敌人队伍,在他们离开凯特王国前,会受到什么何等疯狂和恐惧的追杀。
“居然敢一次性想杀掉三名灵魂深思者。数千年来,协会很少动用权力了,以至于他们似乎都忘了协会的能量。”一脸慈祥的乌迪尔,脸上难得出来了冷漠和嘲讽的神色:“就算是太阳神殿和龙族,也不敢让我们如此难堪别让我们协会查到他们的背后指使人,否则就算是国王,协会也要办法让他失去王座。”
巴纳吉进入协会不足五年,虽然平时待在协会中,也深感协会的威势,但此刻,他听着乌迪尔的喃喃自语,才发现,自己只看到了协会的冰山一角。他应了命令,骑上马奔向清溪城,他现在觉得,自己能进入协会,真是太幸运了。
陈贤颂一直看着那些摆放在河边的尸首,有的护卫已经是中年,甚至快步入老年,但还有很多的护卫,只是二十左右的年青人。只是这么一眨眼间,他们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永远不会再醒来,他们的亲人,会如何的悲伤。
克劳德慢慢走到陈贤颂的旁边,他指着小溪边的尸首,缓慢地,语气傲然地问道:“被人无辜连累,这些护卫们死得相当不值……陈贤颂阁下,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