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满身伤痕的士兵手中握着的是cul自行设计的单兵作战终极武器–火箭高爆枪,火箭高爆枪的发明使得cul士兵在战争中依赖战壕和建筑物等躲避流弹的做法彻底改变,所有的人只是保持在视野良好的地方站立着向对手射击,没有人会去想寻找隐蔽处,那只会使你丧失宝贵的还手时间,死得更快,因为火箭高爆枪射出的每一发子弹都会打在目标的身上,从来不会打空,即使是打空中高速飞行的战机也一样100%命中。
在新华时报的摄影镜头里,伤感的士兵讲述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步兵战争:“我们在漆黑一团的货舱里缓缓前进,身后的坦克群不停地跟着我们走一段,停下竖起围城模式,没动静后又转成机动模式,继续前进,高速马达的尖啸和压缩气体释放时的汽笛声一直没停过,简直弄得我快要疯了。头盔夜视系统里所有的东西全是狰狞的亮绿色,看得人直头晕。”
“过了第三个横向通道,我们才遇上了敌人。接连三颗坦克炮在我们中间爆炸,有一颗落在我身边二十米处,几个兄弟们的惨叫声传到我的耳机里,他们的血喷得我整个脸罩都是,周围的人都像我一样浑身被染成鲜红的血色,即使头盔是气密的,我也好像闻到一股剧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薰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在队长急促的叫喊声中,我们一股脑儿向前冲了过去,我本来紧扣着的火箭高爆枪突然响了起来,我想它是比我先看到敌人了。”
“我们迅速地散开成一条直线,没有人再去想不停地在身边爆炸的坦克炮,也不管对方士兵的高爆枪弹打在身上叮叮当当的令人齿寒的声响,所有人只是机械地扣紧扳机对着对方的士兵群,任由永无休止的枪弹不停地射向对方,每看到对方一名士兵在己方密集的枪弹下被打穿胸前的盔甲,冒出喷泉般的鲜血而死去的时候,大家就不约而同地呵呵傻笑一声。我身边的弟兄们也是一样的结局,一个接一个地被击破盔甲,失去站立的力量后被枪弹的冲击力推得向后跌去,周围喷涌的鲜血象放烟花一样在空中飞扬。”
“你无法想象在这样的环境中人的恐惧感和羞耻感是可以完全消失的,很多人看着敌人和自己的同志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呻吟,在绝望的哭泣中走完生命的最后的几秒中的时候,心里的感觉是很好玩,很刺激的,每个人在装甲被击破前总是认为自己是这堆人中最幸运的,死神不会这么快就来到面前,周围有那么多人是么?敌人的目标怎么可能是我呢?我正毫无损伤地把用枪弹把敌人一个一个象戳气球一样戳破呢,太精彩了。”
“后来敌人的队伍里冲出一群浑身红色的人向我们奔来,对,这就是那些臭名昭着的海盗喷火兵,有一个冲到我的左边,手中的喷火枪突然冒出大片的横向的高温烈火,那听说温度高达20万摄氏度熊熊大火的根本形容不出是什么颜色,瞬间将站他面前的四个rus士兵烧成四根炭柱。你见过人形的炭柱吗?没见识过吧,那些都是几分钟前和你并肩战斗的活生生的兄弟啊,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就不动了,有个医务兵还走过去想去拉拉他们,结果才一碰,那个炭人就塌了下来变成一堆黑粉了,圆锥形的,铺在地上,那粉粒可真细。”
“我想我那个时候已经疯了。那个海盗喷火兵后来把喷火枪转过来对准了我,我就向他不停地射击,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喷火枪这么久都没动静,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平时射速极快的火箭高爆枪这个时候打得那么慢,我甚至可以数得出每一颗从枪口里出来的子弹,我还给它们编了号呢。我急得把枪口一直向前伸,一直伸,一直捅到了他的头盔上,我看到了他里面惊恐的眼睛,我看到他的头盔出现了裂缝,然后子弹就把他的脸打成了烂泥,紧接着他的头就碎掉了,他的血把我那件早已被染红的陆战队军甲又染了一遍红色,当时所有的颜色里大概就数红色最便宜了吧,满街都是。”
这名幸运的士兵是第一批冲入第十五号货舱里的陆战队士兵里唯一的生还者,被他的故事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新华时报记者就将他在头盔后面那对忧郁的眼睛放大做了题图,文章标题为“最后的幸存者”。
传真刚发出,这位士兵就被召集集合去打第二场战斗,那是一场对虫族的战斗。他走向远处甲板上的集合处时还回头向记者善意地挥了挥手。
这一切都被陈风看到,而陈风却已经在心底宣布了这个最后幸存者的死刑…(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