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群,我们无比强大,我们毫无畏惧,任何种族在我们尖牙利齿的蹂躏下,只记得‘掠夺’、‘吞噬’与‘进化’。我们生于世界,毕生以世界为敌,吞天灭地,乃七杀虫魂。”
陈风优雅地一边啃食着初生的虫卵,冒出满嘴的腥臭涎水,一边振奋地抒发着自己那足以淹没任何‘正义’与‘道德’的演讲。
魔洞颤巍巍地站在他的身边,状态像极了一个俘虏,不用怀疑,它的三观早已被毫无羞耻之心,变态残暴的陈风践踏了,践踏的体无完肤。
陈风每放一句崇高的狗屁,它的身体就会情不自禁地颤抖一下。虫群的意志在暴君意志的恶意扭曲之下,让所有的虫子都能感觉出脑虫魔洞的激动雀跃。
魔洞能够感受到,陈风歪曲了它心中恶心到想要呕吐的感受,可是虫群意志只屈服于基因更完美更强大的暴君意志,甚至,脑虫也不能够撼动陈风的半分统治壁垒。
“解决了水族的一线部队之后,所有的渣滓废物都填进了虫群的肚皮里,我很宽慰,虫群的生命力更加完美。而现在,就是审判无能者的时刻。”
陈风利爪一曲,将幼虫卵掏出来,捏碎它的虫体分泌腺,让它仍然温热的鲜血敷在脸上。肌肉抽搐的呻吟了一声,茫茫然间,血红压迫性的气势陡然释放出来。
“带出来。”
“你真的要杀它们?”对于魔洞的质问,陈风没有回答。
一连串痛苦的嘶吼哀鸣声,这些声音让屈服于陈风身后,像一条野狗一样趴着的无数脑虫的神经咯噔了一下。在炮舰极尽摧残的凶残之下,八百脑虫器官不完整地从虫群里被推搡了出来,沿途留下了长长的血痕和分泌液,一些个头较小的虫子眼珠转了一下,贪婪地趴了下去,用舌尖狠狠地舔舐着地面上的分泌液。
走到陈风的面前之时,陈风主脑的邪眼阴狠地眨了一眼,虫腔并未张开。而冰冷到如机械一样的声音出现在八百脑虫的意识里:“本君命菌母驾驶运输虫巢载你们降落在水族后方,你们趁敌不备而偷袭之,竟然死伤大半;八百虫群丢了我的脸,我就要你们的脸来偿还。但本君也是仁义明君,两个选择,一,撕下各自的脸皮交给我;二,我们来玩一个死亡游戏,胜利的可以死,失败的将生不如死。”
陈风话音未断,刷刷间,八百脑虫中有两百多只脑虫撕拉一声撕下了自己的脸皮。陈风主脑上的血团肆意扭曲,扭曲成一个血盆大口的造型,将那六百张脸皮无一不差地全部吞了进去。
“嗯,味道不错,去八百虫群里,从最低级的清扫虫做起,也许是万年以后,我还会看到你们有翻身的一天。”
主脑上的血团在陈风说完话之后又是一阵激烈的抽搐,吐出无数的雪白色泡沫。看的一旁的桃子大是惊讶,嗖嗖地扇着小翅膀围绕着陈风转来转去:哥脑门上的这个血团太好玩了,比他变身之前的人面魁还要表情丰富。
它用小翅膀戳了戳血团,血团立刻条件反射地弯曲成了一张愤怒女人脸的表情。
“哎,桃子,别闹,安生点。”
陈风随手将利爪上被捏爆的幼虫(只剩一张皮)丢到桃子脑门上,转头看向了剩余的六百脑虫,它们目光瑟缩颤抖,可是无一不透露出抵抗的情绪。陈风的基因的确优秀,可是并不优秀于它们多少。而充斥在它们开启智力的脑袋里的最大疑问是:暴君虫群的脑虫进入运输虫巢消失了,它走了出来,到底暴君虫群的脑虫去了哪里?眼前的这位飙血的残暴虫族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