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力气!”
周遭的所有人都是惊讶的看着那刀鞘晃动,地面虽然不是砖石铺设而成,但也是经过多年踩踏的硬地面,尤其还是粮铺面前走粮的路,土层更是硬了几分。
这简直就是被弩炮射出来的一般,何况还是穿透了一个人的身体,剩下的力量还能直接入地二十公分之多!
“刀鞘?!”
夏青御眼眸又是紧紧一缩,刚想扭身看去,不过却瞬间放松下来,嘴角带起一抹微笑,他知道自己安全了,因为这种钢刀配置,临安县城的每个老百姓都很熟悉。
“嗖嗖嗖嗖——”
而紧接着一把飞快旋转地短刀瞬间出现,闪着寒光狠狠地剁在那探子首领的后背上,其中附带的力气虽然没有直接穿透,但也将那尸身顶的重重的向前扑倒在地。
那是张哥含怒扔出的短刀。
夏青御静静地站在原地,微微低眉看着距离自己脚尖不过三厘米的尸身,脸上毫无表情,甚至没有扭头看身后何人,只是将目光移向那群灾民。
“大人饶命,我等是受到逼迫才来此的啊!”
“饶命啊,饶命啊,我等冤枉啊!”
“我们受到探子内应蒙骗,求大人网开一面!”
那群灾民心中微微一颤,看着夏青御那面对死尸依旧是平淡的面孔,又看着那身后正策马缓缓过来的魁梧身躯,顿时呼啦啦又是跪到了一片。
“少年好俊的身手。”
钉了铁的马蹄轻轻叩着地面,身后传来一声赞赏的声音,没等夏青御扭头,一队杂乱的脚步声顿时出现在街道那,而之前这赞赏的声音却立刻化为阴郁的低吼:“把这给我围起来!”
“是!”
起码五十多道声音应声,而紧接着就是一声声金属互相摩擦的“噌噌”声,无数道寒光闪烁着夏青御的眼角余光,那却是一把把锋利的钢刀。
一个个身穿暗青色公门捕快服的魁梧汉子出现,个个板着脸神色肃穆,手持钢刀互相合拢包围过去,而那群跪在地上的灾民,则更是不住的磕头告起饶来。
“不错,不错。”
一双宽大的手掌放在夏青御的肩膀上,那浑厚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临危而不乱,慧眼观其破绽,虽然技法粗糙了几分,但却是天生一副练武的好苗子。”
“几分运气罢了,还是谢过张铺头救命之恩。”
夏青御缓缓扭身,脸上带着某种平静,微微弯腰抱拳对着那人行礼,虽然稚嫩却也是显得荣辱不惊,前世的经验让他淡定无比。
一身暗青色公门劲装环体,头待暗青色武士帽,魁梧的身躯显示出良好的体格,右手轻扶着身后的斗篷,冷眼看着面前的一众灾民以及地上躺着的探子。
此人正是临安县唯一的捕头,曾在京城习过武,皇城城门司衙门当过差的张富贵,张捕头。
“什么救命不救命的,就算我不出手你怕也是能解决。”
捕头张富贵脸上露出某种赞色,看着夏青御临危不惧,荣辱不惊的稚嫩面孔,不由得摸着下巴上的短须,显得很是满意:“倒是年少有为。”
“张捕头!”
张哥看着那来人魁梧的身躯,顿时脸上露出大喜之色,连忙整了整身上的衣衫,便和其他的粮铺汉子就走过去,恭敬地抱拳行礼:“张大虎等人给您见礼了!”
“哦,这不是我的本家张大虎么。”
张富贵微微颌首,看着他和他身后几人,又瞥了眼那群灾民以及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探子,顿时笑道:“几日未见,今日再见倒是立了好大一功。”
“全靠大人栽培!”
张哥和另外几人又是抱拳行礼,这倒不是客套话,能有这分本事,还真的就是张富贵在征召集训时候,手把手教导出来的。
“什么栽培不栽培的,若是这样说起来,我栽培的还多了去呢。”张富贵笑笑,没有顺着张大虎的话说下去,反而笑着看向夏青御,道:“倒是你,着实是让我吃了一惊。”
话音刚落,张富贵便微微扭头看着那群灾民,而那三十多个捕快已经手扶钢刀,目光森然的看着那一个个跪倒在地的身影。
“聚众作乱,死不足惜。”
旁边一个副官快步走过来,扫了眼那群灾民,微微低头说着,但那阴测测的声音,却足以让那群原本就惶恐的灾民听道:“大人,按大夏律,死罪!”
而就随着副官的话,街道外面又是涌上来百多号身穿暗青色公门服的汉子,同样手拿钢刀,个个眼神森冷的注视着面前这些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