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城门越发的靠近,夏青御心里也是疑惑重重,看着那一大群乌压压的人,就算是隔着两三里路,也仿佛能听到那嘈杂的声音。
三米多高的城门上,身穿皮甲手持战弓的县兵正在肃穆而立,因为底下却不是进出城门的普通商户,反而大多是拉着大车,装载了不少家么的老百姓。
已经有手持肃穆棍的衙役在底下维持秩序,几个捕快也扶着腰间的长刀在旁边冷冷的看着,防止有那些下作的破落户乘机作奸犯科。
“这么多人?难道是在移民么。”
抱着在怀里不住扭动的小**,夏青御用一根手指轻轻的敲着它的小脑袋,不由得微微皱眉,起码三百多人在那堵着,一时半会进出城门看来是不行了。
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却发现已经接近晌午,夏青御挠挠头,不由得抱着小**哀叹一声:“堵什么城门,说好的晌午就能回铺子里去,看来这次回去绝对要被掌柜的训。”
毕竟现在的世界可没有什么具体的节假日,能让小工们放些假。
别说八小时工作制之类的,连星期六星期天这种固定歇班的日子都没有,若是过年时候还能休息上不少时间,但是现在平常日子,那可是请着假扣着工钱出来的。
“不是移民,听说是南边受了兵灾,前来避难的人家。”
一声温诺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夏青御不由得看过去,却发现是一个年轻的儒生,身穿一身干净的青色长袍坐在路旁的草丛上,旁边就放着一个细竹做成的背囊。
“在下柳学辰。”儒生慢慢站起来,看着比自己明显低矮一头的夏青御,没有什么歧视的意思,反而微微抱拳做揖,温和的道:“这位小兄弟,敢问前边可是临安县?”
“没错,前边就是临安县城。”
看着面前这个儒生给自己作揖,夏青御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这是书生的礼节,不过他自己也不是书生,也是似模似样的抱拳作揖道:“这位柳学辰大哥也是南边过来的?”
“我正在游学,前往南方半路却被人告知遭了兵灾,便改了路途前往这临安县。”
柳学辰并不算英俊,反而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的柔弱之感,但是一身青色长袍配上那股儒家学子的气质,却让夏青御感到了一股真正的儒家仁和的意味。
看了眼不远处的临安县城,柳学辰朝着夏青御点点头,有些感慨的说道:“前路不通,正好临安县学风也是盛行,在下末生后学自然是要来观摩学习。”
“游学?柳学辰大哥果然是真正的儒生!”
夏青御微微挑眉,看着这个柳学辰不由得歪了歪脑袋,一个真正的儒生,不过这是说好听了,夏青御总觉得这个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的人,刚出学院没经历多少社会。
不过就谈了这几句,夏青御也对面前这个柳学辰有了几分好感,虽然是个书呆子,但是却比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要强很多,时时刻刻都带着一股儒家学子的谦虚仁和。
“对了,柳学辰大哥,这大夏朝不是国泰民安么,怎么会遭了兵灾?”
向上抱了抱小**,夏青御不由得挠挠头,这几天商铺里也没人讨论这兵灾的事情,而且看这来了的这十三年,虽然这大夏朝算不得是盛世,但也能称得上是平和。
“唉,还不是南边某个王爷意图谋反,听说如今已经攻陷了夏朝南疆十二镇了。”
柳学辰眼中带着少许焦虑,看着不远处那城门口处的人群,颇有些天下为先的轻轻叹道:“为了一己私欲,那王爷竟然轻启刀兵不顾天下百姓,就算是成了皇帝也算是暴君!”
“咳咳…学辰兄,咱这话可说不得…”
夏青御眉角猛的一皱,轻轻咳嗽了两下提醒道,这种话已经不是简单的批判朝廷之流了,叛王当了皇帝之后怎样,在某些顽固的官员耳中,这完全就是某种大逆不道的言语!
如此诽谤皇上,那可是大罪,轻则训斥几句那就算了,若是重了,直接剥夺学籍贬入大牢,甚至一道命令砍了脑袋,恐怕都是可能的。
“愚兄放浪了。”柳学辰微微一愣,也明白了自己话里的歧义,竟然轻轻弯腰,很是郑重的对着夏青御行了一个揖手礼:“还是多谢小兄弟的提醒。”
“呃,还是别叫我小兄弟了,称呼我为夏青御就好。”
看到柳学辰如此模样,夏青御反而是有些不自在了,不过对于一个注重礼义仁孝的儒生来说,他倒是没有过多的推辞:“其实我也已经十三了,嗯,虚岁十四!”
当然,夏青御还是稍稍抱了抱自己怀里的小**,让那可爱的小模样露出来,摸着它那黑白相间的毛皮说道:“这是我的宠物,叫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