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铿寒早已经进来了,在旁边坐着喝茶,听得好奇,问道:“怎么回事?皇上无缘无故的说这个做什么?”
杨洲文就笑着道:“去年的时候,皇上突然的来了兴致,带着诸位皇子,还有一些京城侯爵门里的子弟,骑马去了河北那边草原上打猎,谁知道跟着去的不但是皇子们不行,子弟们更是什么都打不着,为了博得皇上的好感,有些子弟还弄虚作假的,带着侍卫,把侍卫打得东西当成是自己的。皇上也是偶尔的知道了,结果就有点感慨,说咱们大明朝的勋贵子弟,不能把老祖宗留下的一点血性全都败光了,于是围了这么个地方。”
朱铿寒听得摇头:“没血性了,打猎有什么用?还不是多了个玩的而已。”
杨浩文和杨洲文都笑,杨若嫣便道:“不说这些国家大事了……好啊,明天咱们就去打猎,打猎吃烤肉,过生日也热闹!”
杨浩文和杨洲文也笑,朱铿寒脸色稍微好了点,点了点头。
杨若嫣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他就和杨浩文一样,一点都不想住在府里,但是老太太那边一说,没有办法只能住在府里,他当然不太高兴。
可杨浩文反而高兴了点,虽然还是没办法住在了府里,但是好歹自己和朱铿寒也不能去住在别院了,只能在府里陪着他,杨浩文就高兴。
杨若嫣这样想着,不由得好笑,这两个人,怎么都和孩子一样啊。
当天晚上,众人自然是一起到前院陪着老太太吃的晚饭,这一天大家都累了,吃了饭早早的回了院子,各自歇下。
第二天,大太太正在老太太这边商量着,今天杨洲文的生辰给怎么过?戏班子反正是现有了,随时叫随时就能来,其他的宴席之类的怎么摆?
原本没想到杨若嫣他们能在杨洲文生辰之前赶回来,因此府里并没有准备大办,如今回来了,世子妃杨若嫣那边对杨洲文这个弟弟向来不错,想来应该办办。
老太太也觉着应该办办,正在商量,杨洲文过来求见,说了今天已经在围场那边准备好了,就不在府里办了。
老太太和大太太都有些惊讶,不过大太太一想,在府里头办,本就有些仓促,什么都没有准备,仓促办的却也不好,人家又不是看不出来。再要是缺东少西的,不但是落不下好,反而还落埋怨。
因此倒和老太太对了个眼色,便笑着点头答应了:“原本是给你在府里准备了的,不过在府里办,无非就是吃吃饭,赏赏花,在看看戏,没什么好玩的,既然你们已经想好了去围场,倒是也别致,那就依了你们。”
杨洲文在府里呆的久了,知道大太太说话向来是滴水不漏的,因此便也不说多,笑着给大太太和老太太行礼,又说去的人多,就不过来一一告辞了,这才退了出来。
一出来便跑着来到了杨若嫣他们这边的院子。
朱铿寒嘴上说的打猎没什么好玩的,不过还是早早起来准备了弓箭,并且还给英哥儿准备的他的小弓箭,就好像玩具一样的。英哥儿兴奋不已,不停的问打猎的事情,朱铿寒很有耐心的一直给解释着。
杨若嫣好笑的在里屋边洗漱边听着,出来的时候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你在固原城和咱们咸阳城非要买个山头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是想打猎?!”
朱铿寒笑,过了一会儿才道:“男孩子就应该跑跑摔摔的锻炼一下,不然真的就成了一点血性男子气概都没有的绣花枕头了……皇上现在能明白这个道理,也不晚。”
杨若嫣忍不住的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你口气也太大了!”
英哥儿还很少见母亲这样豪爽的笑,原本就因为手里拿着弓箭的格外的兴奋,此时听了母亲的笑,更是高兴的上蹿下跳的,围着杨若嫣跑,嗷嗷嗷叫着。
于是终于把狼哥儿吵醒了,狼哥儿配合的大哭了起来。
杨浩文那边也收拾好了,林樱还是跟着去,不过就是和杨若嫣一起坐着看罢了。
这边突然的热闹起来了,杨洲文跑过来看,见英哥儿手里挥舞着小弓箭乱跑乱跳的,高兴的不行,杨洲文也哈哈笑着,先把他抱着去外面上车等着。
杨若嫣这边稍微的收拾了一下,给狼哥儿喂了奶,等狼哥儿吃饱了,这才出来,一起上车往西山这边而来。
京城往西,山就多了起来,而且很多陡峭的山脉,皇上把围场设在这边,也是很简单的。围场中有院子,也有帐篷,是供人休息的。
因为他们在这边要住一晚上,因此要了个院子。到了围场,杨若嫣和林樱去院里休息,朱铿寒他们所有的人,包括英哥儿,全都骑马出去打猎。
当然,英哥儿是坐在他爹的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