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嫣想了想,点点头道:“也是啊,怎么才能周全?”
两人一时全都不出声想着。过了一会儿,朱铿寒才问道:“你刚刚那么痛快的答应了陈谦,是怎么想的?”
杨若嫣一窘:“很简单啊,这件事叫皇上亲眼看到就行了。”
朱铿寒眨着眼睛想着,琢磨着。
杨若嫣却在说的时候,已经想到了一些,忙问朱铿寒道:“这件事……只要掌握好了,皇上未必能迁怒陈谦的弟弟。他弟弟能愁成这样,肯定是不愿意啊,到时候,只要叫皇上看到……洛贵人纠缠他弟弟的情形就行了,然后……”
朱铿寒道:“然后最好周围还有几个外人,比方说我……皇后,这些人全都看到了,皇上要是在想迁怒陈周,也不好当场处置。我倒是能当场的跟皇上求个人情,把陈周要来当我的侍卫就行了。”他笑着道:“陈家兄弟以后自然对咱们忠心。”
杨若嫣抿嘴笑了:“嗯,就这样,很好。”
朱铿寒又想了一会儿,两人小声的商量了一下到时候怎么做。这事就得里应外合了,杨若嫣白天进宫去看皇太后,想办法呆在宫里不出来,朱铿寒这边叫陈谦的弟弟陈周先从洛贵人那边打听清楚到底什么时辰,在什么地方。然后朱铿寒在想办法把皇上和皇后引去。
或者引去皇后的就需要杨若嫣来做了,因为那时候很有可能,皇后是在皇太后这边的宫里。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用什么借口叫皇上能去他们幽会的地方。第二天杨若嫣进宫,这一天就没有和往常一样,没事了就赶紧出宫,一点都不想再宫里呆的样子,而是在这边陪着皇太后聊天到午时,还陪着吃了顿饭,出来又到皇后这边探望,寻问病情,顺便把自己的方子给皇后拿了出来,请她找太医斟酌。
皇后拿到了方子,倒是挺信任的,点着头道:“不用问太医了,本宫会叫人熬药的。”
杨若嫣想了想,点了点头。皇后也想了想,才道:“上一次的事情……”
杨若嫣笑着道:“臣妾明白,洛贵人大约是对臣妾有了不满的。”
皇后斟酌着开口道:“断断续续的,因为这个病本宫也和你说一两句,你是个聪明人,相公又是皇族的,这后宫的事情,就算是没有呆过,总也听过,本宫如今需要的就是时间,过一阵子……才行,但是本宫得保证自己不再这一阵子忍耐中被气死……唉,算了,不说了,你知道就行了。”
杨若嫣点了点头,心里头却在飞快的算着,自己和朱铿寒打算的事情,要不要先和皇后说一声?到时候有皇后配合,成功的可能性就要大一些。
不过,皇上和皇后在一个宫里,就怕这件事现在办成了,过去了,可将来总有瞒不住皇上的时候,若是以后皇上知道了,难保不会那时候觉着是上了自己这些人的当了,然后秋后算账。
想了想,还是只有自己夫妻知道最保险。
于是杨若嫣便没说,笑着在这边和皇后聊了很久,一直到了下午的酉时初,宫里要吃晚饭了,她这才告辞出来。
下一次进宫,就是隔一天之后,也就是中元节了。
中元节的前一天,杨若嫣和朱铿寒在家里,陈谦却悄悄的进了宫,前一天的时候,他已经把世子和世子妃的主意告诉了弟弟陈周,问问陈周是否愿意。陈周现在几乎是已经走投无路了,除非他就范到洛贵人的手上。
但是陈周非常的不愿意,因此倒愿意听从世子和世子妃的主意,搏一搏。
中元节前一天,陈周就想办法找到了洛贵人身边的那个宫女,叫她问问洛贵人明天约会的时间地点,因为自己明天又是当值的,因此要想脱身,还需要提早的想办法。
那宫女于是去问洛贵人,洛贵人是万万猜不到,陈周的哥哥竟然也是侍卫,更想不到他哥哥竟然是在安郡王世子的府上当差!因此根本不知道,一张大网已经编制好了,朝她的头上套了下来!她还在为自己找到一个俊俏的面首而高兴呢!
因为在宫里,就像是陈周忌讳的一样,若是哪个侍卫被嫔妃看中了,嫔妃若是胆子够大,一定要偷这个人,那么侍卫基本上只有就范的份!如果不就范,嫔妃有的是手段整一个侍卫!
尽管也许,这个嫔妃的位份还没有侍卫的官位大呢!
陈周打听出来了时间和地点,就告诉了潜进宫里的哥哥陈谦,陈谦于是出宫回来,禀报给了朱铿寒。
时间依然是明天晚上酉时末,皇上和皇后祭祀的时候,地点,不在洛贵人的宫殿了,而是换成了御花园的假山那边。
女儿节的祭拜月亮,既然说了是女儿节,那么自然就是女子祭拜,宫里的男的全都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宫里太监侍卫到处转悠,洛贵人自然是不敢把地点定在外面。打听清楚那天皇上是一定要陪着皇后的,这才干定在自己的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