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焯一下子跳了起来叫道:“连你现在也这样说!我不是太子的人!我就是我自己的人……气死我了!太子他还指使不动我!我是关心你们……太没良心了!”
杨若嫣正好进屋,她是循着英哥儿来得,进屋就听见林钰焯的大叫,还没进来已经被逗得笑了起来。
笑声传来,屋里的两人全都看向了她,朱铿寒笑着道:“你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我还怕英哥儿搅合你,特意抱了出来。”
杨若嫣笑着道:“就是因为你把他抱走了,我身边空荡荡的,就睡不着了。”说着,转身看着林钰焯笑着道:“世子,你也不用着急,昨晚上宫里只是有人病了而已,不过具体的你也别问了,宫里的事情,少知道点好。”
朱铿寒点点头笑着接口:“何况你本就是身份特殊,太子那边必定也是盯着宫里。”
林钰焯还想反驳,但是却又无从反驳起,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又道:“你们今天还进宫吗?不进宫的话,我就不走了,中午咱们喝酒吧,这几天烦的很。”
杨若嫣笑着,过去把英哥儿抱起来,笑着道:“我去张罗一下,你们聊着。”抱着英哥儿出来了。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安排了一下中午和晚上的菜品,就吩咐之杏把池湘薇找来。池湘薇吃药也有将近十天了,若是有效果,应该是能看出来一点,若是一点效果都没有,那就说明这个方子没什么用。
池湘薇过来了,杨若嫣给她诊了脉,又看了看皮肤,心里叹了口气,似乎是没什么效果的:“你这几天应该也自己观察了,看到有没有什么效果?”杨若嫣看到的到底不如池湘薇她自己观察的仔细,因此问道。
池湘薇神情有些惨淡,摇了摇头:“没有,”又急忙的笑着道:“没关系的,我已经很感激世子妃了……”
杨若嫣笑着摆摆手:“今后真的不用这么客气,于你而言也许很难,于我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所以客气的话不用说了,至于你的病,你也不要太过于失望,这个肯定是要一点点的试,你这个不是生下来就有,后来长得,那么必定是有原因的,有原因就有治疗的办法,只不过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罢了。任何事情都要有耐心,你都已经等了五年了,也不在乎多等两年。”
一番话,叫池湘薇脸上的惨淡褪去了,点头道:“世子妃说得对……是我太浮躁了。”她苦笑了一下道:“在庵堂清修了五年,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止水了,谁知道却原来……”
说到了这里突然的止住了,好像是说漏了嘴,低下头去脸也慢慢的红了起来。
杨若嫣听她这话,心里已经恍然明白了,她自己以为已经断了对林钰焯的心思,不过这一见到林钰焯,却又心思活了。
杨若嫣笑了笑,并没有点破,和她聊了一会儿,池湘薇就告辞出去了,而杨若嫣只能拿出医书来找找,看看这个病有没有办法,看样子,之前开的方子是没用的。
林钰焯正经等到和朱铿寒喝酒,已经是晚饭时候了,虽然他早上来的,不过朱铿寒夫妻两个起来的晚,午饭就是和早饭一起吃的,一直到晚饭,才丰盛起来,而杨若嫣也吩咐下人拿来了朱铿寒能喝的葡萄酒,给林钰焯准备的就是他喜欢的竹叶青。
杨浩文正好今晚上也来了,原本是想和姐夫汇报一下大理寺查案子的进展,结果被拉着上了酒桌,只听林钰焯一个劲的抱怨。
“你说的不对,太子那边,我只是尽本分罢了,不要把我看成是太子的人,就像我对皇上也是尽本分而已。”林钰焯还在为上午说的那句话耿耿于怀。
朱铿寒失笑,端了一杯葡萄酒轻轻的咂了一口:“开玩笑的,不用认真成这样,不光是你,我对皇上,不过也就是尽本分而已,并无心要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也无心叫皇上对我多么的另眼相看,完全是尽点心,做些事而已。”他笑看着林钰焯道:“不过我劝你一句,对你自己的事情,可不要想着尽点心罢了,这是一辈子的事。”
林钰焯一怔,然后哂笑:“干嘛扯到这事上面来?”说着讪讪的喝了一杯酒。
杨浩文如今也成熟了很多,而且年纪也大了,真的成了大男人一个了,听了姐夫的话就笑着点头道:“敬哥,我觉着姐夫说得对,你有时候看着吧,好像对事很认真,有时候却又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你自己的婚事上头,千万别玩世不恭,想着对父母亲尽个本分,想想一辈子过日子的是你自己!怎么也得有个称心如意的。”
林钰焯更讪讪:“怎么连你也教训我。”他又是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然后擦了擦嘴,伸手给自己拿酒壶倒酒,杨浩文忙笑着抢过去,帮他斟酒。
朱铿寒道:“浩文说得对,这事你还真有股子玩世不恭的想法,上一次就萍水相逢了一个看病的姑娘,就想娶人家,这就够玩世不恭了,如今见都没见过的一个女子,你也敢直接点头答应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