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焯心里头不舒服起来,如果杨家真的是越过了二姑娘,定下三姑娘,他就真得问问父亲,这是谁的主意。
两人并肩骑马走着,又说了一会儿话,到了大路上,便策马奔驰,半个时辰进了北京城,各自分道扬镳,回各自的府里。
林钰焯心里头有疑惑,便也藏不住,回到了府里不等换了衣裳,便去前院找自己的父亲荣平侯,询问给自己定亲的事情。
荣平侯听了笑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难道是什么时候见了杨家的五姑娘了?”
林钰焯摇头:“并没有见,只是今天和人闲聊说起武定侯二房,人说二房还有位年岁大一点的二姑娘都没定,问我怎么就定了小的,我哪知道啊!这才想着回来问问。”
荣平侯听了想了想,然后恍然道:“好像是听你娘说过,应该是个庶出的吧?”
林钰焯冷笑:“皇位都是只重长幼,不重嫡庶的!侯门的千金小姐,庶出还有进宫当娘娘的呢!怎么到了咱们家反倒还盯上嫡出庶出了?”
荣平侯本是无心,很随意的一句回答,听儿子的语气却不善起来,不由重视,道:“还有别的什么缘故吧?去相看的是你娘,回来就说二房的这位五姑娘不错,我也没细问,之前和杨大人说的时候,杨大人也没提说是哪个,再说了,你娘说那边老太太亲口说了是五姑娘,叫杨橙雪,还能错了?谁也没想那么多吧?”
林钰焯皱眉道:“我去问娘!”一转身就去内宅了。开始还只是略微觉着有些奇怪,但是问了父亲,不但没说清楚,反倒把林钰焯心里的疑惑更加大了一些,他倒不是真的想怎么样,但就是不希望蒙在鼓里!这是自己的婚事,一辈子娶这么一位正室夫人,到现在居然父亲都说不清楚怎么定下的!
荣平侯看着儿子还有些气呼呼的跑出去,在身后有些呆怔的自语:“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定的丫头有什么问题?”
林钰焯一口气跑到了自己母亲的院里,大声喊着:“娘!”就进了屋里,看到母亲坐在上首,胡乱的行了礼就上前:“娘,我有事要问你!”
荣平侯夫人正在吃果子,差点被呛着,急忙扔下吃了一半的果子,用手绢擦嘴嗔怪道:“毛毛躁躁的做什么!吓了娘一跳!”
林钰焯过去坐在了椅子上,皱眉问道:“娘,您去武定侯府相看媳妇的时候,是二姑娘三姑娘都看到了,还是只看到了一个?怎么后来就定下三姑娘了?”
林夫人却听不明白,愣愣的道:“怎么定的是三姑娘,分明是五姑娘。”
林钰焯哎呀的道:“我说的是二房!好吧,就照您的排,二房还有位三姑娘没定亲呢,您怎么先定了五姑娘?”
林夫人这才听明白,失笑道:“你急吼吼的进来就是问这个?”
林钰焯点头:“对!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三姑娘是庶出的,所以您定了五姑娘?”
林夫人一听,这可不是好名声!气的提声嗔道:“谁和你说的这混账话!再说那三姑娘是已经过继给正室了的,正经嫡小姐!怎么能说出庶出这样的混账话?”
“那为什么绕开了三姑娘,反定下五姑娘?五姑娘比我小四岁呢。”林钰焯皱眉道:“娘,您不是被骗了吧?三姑娘不是如今这个二太太亲生的!”
林夫人一听,不由得皱眉,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话?为什么今天突然问这个?”
林钰焯道:“我现在就想知道,这定亲的事情经过!我可不想被人算计!”
林夫人在他刚刚说‘绕开’的时候,已经有点不舒服了,心里已经开始细想定亲的一系列经过,虽然没觉着哪里有明显被算计的痕迹,不过到底有点不像以前那么坦然了。
皱眉想了想,道:“我去相看那天,倒是真只见了五姑娘……不过五姑娘确实是个聪明懂事的,长得也好。至于那二太太,看着也不是刁滑的人……最重要的,老太太那边一个劲的夸五姑娘,我也觉着五姑娘挺好的,就定下了,真没想到过她们家没定的那两位。四姑娘不是大太太那边的二女儿,也没定!但是人家是要给太子的,这事谁都知道,所以那三姑娘人家是怎么打算的,我也没法问哪!况且也没见人。”
林钰焯一听就道:“那您就没想过,三姑娘不是二太太亲生的,焉知二太太就不想咱家定三姑娘,因此专门叫您相看五姑娘,然后跟老太太那边说好,就定下五姑娘?特意把三姑娘绕了过去?儿子现在不是说五姑娘不好,我也没见人,谁知道好不好,可要是二太太那边真的动了手脚,绕过去了一位,那咱们不是叫她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