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嫣笑着点头:“我当然知道,朱铿寒也是没办法了吧。”她顿了顿,又将朱铿寒说过的话拉出来辩白一下两人的关系:“说起来都是亲戚,他是大姐夫的弟弟,我们都应该叫声二哥。”
杨浩文虽然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嘀咕了一声:“姐,你这样给他看病也不是办法,不能因为好心弄得名声上有亏。”
杨若嫣见他不看,便将信收了起来,心里挺愧疚的,自己这是利用了一下弟弟对自己的信任。听他这样说,倒也是真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我也真要好好想想了,他的病情要想个好点的治疗方案,我也不用常去看他,不然牵连了我的名声就不好了。”
杨浩文点点头:“是啊,不错。”
武定侯世子杨晨文是个喜欢吟诗作对的人,因此带着杨浩文也去参加了几次京城子弟之间的文会。杨若嫣收起来朱铿寒的信,问杨浩文道:“中元节,有没有哪里的文会大堂哥那边要带你去的?”
杨浩文听了便摇头道:“我已经和世子说了,文会一类的我以后都不去了,还是安心准备明年的科举。”
杨若嫣点点头道:“那些吟诗作对的确实也太闲散了些,不去也好,不过科举的事,你还是顺其自然,不要太有压力,如今母亲的嫁妆已经拿了回来,咱们慢慢的收拾整理,总比以前强了很多。”
这话倒也是,杨浩文赞同的点头道:“是啊,母亲的嫁妆能转到你的名下,真的是想不到,姐,其实我想着,以后我就算是科举考不上,也不靠父亲,就是做生意也很好啊,能养的了你和洲文。”
杨若嫣听他这样说倒是挺意外的。因为这个年代,商人地位低下,虽然几乎所有的世族大家在外面都有生意,但是基本上打理这些生意的,全是世族中的远房亲戚、不上进的子弟,直系中几乎没有出面做生意的,只因为地位低,说出去没面子罢了。
不过杨若嫣当然不会思想如此的拘泥禁锢,她都想过自己去打理这些生意和田地,更别说杨浩文了,她也一点不觉着杨浩文做这些事就是不务正业。但是她想不到杨浩文自己却能想的开,不由笑着问道:“咦,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很吃惊啊,看你成天埋头书本的,我还以为你发愤图强,要在功名上找出路呢。”
略一顿又道:“你可不能因为我才有这样的想法!我叫你找人管理田地庄子,学习打理,也是希望你能多一些本事,即便你今后进入了官场,也是用得着的,并不是就希望你放弃科举……你已经大了,今后怎么走你自己要想好。”
杨浩文听了笑了起来:“姐,你不用担心,我想的和你差不多,科举我自然是必定要走的一步,但是田地庄子,甚或者等庄子回来了有了生意,我都要亲自打理,这些东西得来不易,我可不放心交给别人,万一胡作怎么办?再说了,贵族子弟中,专门做生意的也不少,安郡王府的二哥不就是做生意的?!”
他倒是好,直接改成二哥了。
杨若嫣倒有点奇怪:“你怎么知道他是打理生意的?我和你说的?”
杨浩文摇头:“不是啊,是女儿节的时候林钰焯和我说的。”
杨若嫣一听就更奇怪了:“女儿节林钰焯也去了?他和你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再说他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她马上就想到了,林钰焯是已经和杨橙雪订了亲的人,却和杨浩文套近乎,有什么目的?
也难怪她不安,主要还是王氏那边小动作太多,还是整死人不偿命的小动作!她不能不防啊!
杨浩文听她这样的奇怪,自己便也跟着奇怪起来,原来林钰焯和他闲聊,他也没想那么多,但是姐姐这样一问,他也和杨若嫣同样的想法了,挠了挠头奇怪的道:“你这样一说我也觉着奇怪了……我和他不熟啊,就是咱们府世子生辰的时候见过,女儿节那天遇上了,就拉着我说了半天。”
杨若嫣心里还纳闷,难道是要和未来的大舅子打好关系?
几乎同时杨浩文也这样想:“是不是因为我是杨橙雪的二哥,他想先处好关系?”
除了这个原因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缘故了,杨若嫣想着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你小心些吧。”
杨浩文点头。
姐弟俩说了半天话,杨洲文也过来坐了一会儿,兄弟两个便走了,杨若嫣这边也呆不住了,换了衣裳出来在自己的院子转了一圈,琢磨着中元节怎么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