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蠢驴!你若当时听我话乖乖回去吃饭、睡觉,哪有眼下皮肉之苦?”埃玛用丝帕紧捂住鼻子,揉揉被撞疼的腰部,朝早已昏迷的林静如恨恨吐口唾沫,“好个不识抬举的贱货,竟敢撞我打我?难道不知数年前,与你模样酷似的‘她’对我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违逆?”她冷傲地瞧着那执鞭男仆,冷笑开口,“既然英语中有‘Threeandout’(事不过三)之说,那么你三鞭完毕再送她回去,然后饿她一天让她头脑好好清醒下!”
“真不愧是霍夫曼伯爵阁下的乳母兼心腹,手段竟酷烈得如出一辙!”那男仆暗自嘀咕一声,只得狠下心给林静如又是重重一鞭,随即与另外两名男仆一起,将她如死狗般扔回那先前囚禁她的房间,紧锁铁门。
安德鲁回到书房时,埃里克已在电话另一端等得极不耐烦,语气更为冷淡,开门见山的道:“我亲爱的兄长,据军事谍报局的可靠情报,您的两名行动人员最近一个死于腐败食物,即阿米巴菌毒;一个在街道因口角之争被仇人捅了三刀而死。所以我断定林静如已被您秘密逮捕,哼!您的手段着实出色不凡!”
“哼,我亲爱的弟弟不愧是国防军栋梁,嗅觉毫不逊色于德国牧羊犬嘛!”安德鲁冰蓝色的眼眸陡然杀意凛冽,泛起一丝可怖的血红,“你所以如此确定,主要是慕尼黑大学报案吧。不然仅凭两块废渣之死,就能推断那贱人被我抓了?”
话甫一说完,电话另一端的埃里克把持不住,噗嗤一声,满口的英伦红茶喷溅在了面前的办公桌上。他握紧话筒,抚额长笑:“怎么?您难道不知慕尼黑大学眼下风平浪静?真令我万万没想到,您的情报网也有失效的一天!?”
猝然“哗啦”一声震天巨响,安德鲁狠狠扬手,将紫檀木办公桌上的物什尽数扫落在地,暗忖若不是念在彼此仅有的血缘关系,他早已派人踏破那所位于慕尼黑市区的庄园,将埃里克当场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