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妮儿小姐的伤没有那么快痊愈,可是我们得为以后想想办法。”
从枫儿所得到的情报,泉樱多少也看出了一些东西,其中有些是关于青楼联盟,但更多是关于公瑾。
“在我记忆中,公瑾师兄是一个稳扎稳打的人,但是,只要他一旦决定转为攻势,那就是进攻、进攻,不断地进攻。”
也因为如此,与其说公瑾正与郝可莲闭关疗伤,预备尽快回复战斗力,泉樱则是更相信公瑾正不顾伤势,进行着下一波的攻势。
“我有一点不理解,他的伤势不先痊愈,实力受到影响,哪里有再次进攻的本钱?”
“在我们看来当然是这样,不过,即使他的伤势没有痊愈,单是天上的轨道光炮,对我们就有很大的威胁姓了。”
米迦勒与王五都是被轨道光炮给严重拖累,这才落入败局,泉樱与枫儿心中有数,自己还没有那么强的实力去招架光炮,要是给五台光炮对准了连续轰击,不出半个时辰就重伤惨死了。
“枫儿姊姊,知道耶路撒冷的地下是什么吗?”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是某个太古都市的遗迹。”回答这句话的,是刚刚醒来不久的妮儿。尽管她不太愿意介入这两个女人的谈话,不过身为耶路撒冷之战的唯一幸存者,她最有资格来回答这个问题。
“我在城里面的时候,曾经看到米迦勒她们……”
当妮儿说话的时候,她的样子像是在自言自语,眼光偶尔会与枫儿交会,但却绝对不往泉樱面上看一眼。她并不是一个很高傲的女孩子,不过郁积在心头的旧怨,让她没有办法向泉樱表示友好。
当妮儿说完米迦勒在战前的奇异行动,众人都觉得耶路撒冷的地下大有玄机,泉樱更是潜心思索。
“这么说来,艾尔铁诺军正在挖掘遗迹了,二师兄他想做什么呢?”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想要宰光我们。”
有雪恶狠狠地说话,点出了大方向,但这却不是泉樱所需要的东西。
(唔,如果耶路撒冷城里找不到师兄,那么他应该是在地底下的遗迹了……)
之前曾经推测过,公瑾师兄是不是有可能秘密离开了耶路撒冷,到香格里拉去与石崇见面,在各方势力仍困扰于自由都市的灾变与政局时,先发制人?但从妮儿的讯息,泉樱相信公瑾的筹码不在地面上,而在地层之下。
耶路撒冷的地下是太古遗迹,而遗迹里头有些什么呢?从米迦勒如此小心翼翼的情形来看,恐怕不是单纯的一个废墟,而是有某些强力兵器藏在里头。那么,他有了轨道光炮这样的强力武器还不满足,想从耶路撒冷的地下挖掘出什么呢?
可以判断的资料严重不足,唯有再去探查详细资料,枫儿心中隐隐有股担忧,职业经验告诉她,如果不能尽早侦查出个结果,这件事将对己方相当不利。
越想越是不安,枫儿几乎立刻就想要再回到耶路撒冷,也正因为如此,她完全忘记了有关冷梦雪的传闻,也没有把此事提出来与众人讨论。
大雪山培育出来的刺客,确实是刺探情报的精英,再配合著有雪的卷轴,枫儿在耶路撒冷城内来去自如,连续几次,全然没有惊动到敌人,尽管事前一度担忧奇雷斯的存在,不过一直到最后,这个最危险的绝世凶兽也没有出现。
(离开耶路撒冷了吗?如果是这样就还好,最糟糕的可能是他也来到耶路撒冷的地下,守护着周公瑾……)
太过顺利的进展,让枫儿不得不担心。经由妮儿所提供的情报,她把搜索的重点,放在当曰米迦勒进行转移的遗迹地点,不过该处已经在曰前的战斗中被刻意破坏,什么也没有剩下,最后枫儿是紧盯着艾尔铁诺军的动向,这才从工兵部队的悄悄行动中,发现了正在挖掘中的遗迹。
枫儿不是没有动过直接进入遗迹探勘的想法,但遗迹的入口处,明显地施放了某种结界。从小草那边学来的知识,枫儿辨识出这个结界连结着某个东西,只要有人闯入,就会触动警报,并且启动那个不明装置。
贸然闯过去,打草惊蛇就不太好;自己身上又没有携带破结界符之类的道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潜过去。
“这个简单,山不转路转,入口又不是只有一个,这边不能走,我们钻地也是一样啊!”
有雪尝试着由地底前进,使用遁地的方式,直接由地层走到遗迹去。依照以前的使用方法,只要像游泳一样不停地往下划动,就可以越潜越深,但是他与枫儿连续尝试许多次,至多潜下十多尺,就像是遇到了一层看不见的障碍,不管怎么用力,就是潜不下去,最后也只好放弃这主意。
“原来如此……是结界。”听了有雪的简报,泉樱作着这样的判断,“如果他们想挖掘的遗迹,是某个埋藏兵器的军火库,那么有一些结界防守并不值得奇怪。”
妮儿摇头道:“拜托,那些遗迹起码几千万……几亿年了,这么久的老古董还会动吗?”
“或许是被人再启动了吧!之前传送设备出去的转移装置,不也正常运作吗?再不然,公瑾师兄另外张设了一些强力结界,这也不是什么很出奇的事。”
不管是哪一种,摆在眼前的现实是:除非硬闯,否则没有能够潜踪进去的可能。基于心里急迫的危机直觉,枫儿想要冒险一试,但泉樱却无法赞同,她不希望为了直觉而冒险,否则一旦触动结界,引起轨道光炮狂轰地面,那该如何是好?
只是,枫儿也不愿意在这里呆呆地等,坐失良机,而向来就是行动派的妮儿,更是高分贝地反对泉樱的慎重。
“好吧!但是一定要小心从事。”
看看周围一个个都是身上带伤,却又活力十足的战友,泉樱由衷地开始佩服源五郎,要策划这群人的行动,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