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很小,这个年纪出来做小厮,家境一定很困难。怀着一定要把主人伺候好的心思,所以当差很是勤谨,张佳木对他也极满意。
这会被张佳木一问再问,却闹不清他的意思,小三的脸上充满着困惑。
听了他的回答,张佳木脸上倒是一副释然的表情。
便桶这玩意,叫张佳木使着来说,真是很不舒服。小小一个红漆木桶,又不舒服,摆在床里又有味道。
但冬天天冷,夜里起夜还是这个方便一些。
如果所有下人也使这个,每天涮洗清洁就是一个大工程,所以下人们还是去胡同里的官茅房,虽然不便,但出来当差做仆人的,还能事事求享受不成?
他已经洗完了脚,不过却披衣而起,趿了鞋,向小三笑道:“走,看看官茅房去。”
“这……”小三面露难色,也委实难猜张佳木的心思,实在不敢立刻就答应下来。
“我和你说,”张佳木道:“跟着我办事,说一句就是一句,办好办坏不要紧,要的就是这吩咐了就答应的劲,能做到就留下,做不到明儿一早你就走吧。”
小三如何能走?十五岁年纪,身形单薄的向豆芽菜一般,由此就可见家境困难到什么地步。
当下立刻答应下来,出去找了一盏羊角灯来点着了,小三在前,张佳木在后,一主一仆前后出了门。
天可真冷!
前晚刚下了雪,当时雪化的慢,隔了一天,大街上的积雪有人扫,胡同巷子中心也有人打扫,然而道路两边的积雪犹深,趿鞋前行,时不时一脚踩在雪深处,再加上月明星稀,劲风吹掠,那股感觉就甭提了。
从院里出来,向东迤逦而行,足足走了一百来步,在灯笼的照亮之下,才看到一间小屋子在街转角处,只容一人转身大小,也没有灯光。
到此,小三怯生生道:“大人,就是这儿了。”
“这么小,早晨起来,岂不是要排很久队?”
“是了!”
“好,我知道了。”
只略看了一眼,张佳木就转身回去,一路上却不再提茅房的事,又问着街道情形,最后却又问小三如何洗澡。
“回大人,小人自己烧水洗。”要不是在人矮檐下吃饭,小三真想把灯笼一扔就走,这位大爷太难伺候,脾气虽说不大,也不象要打人的样子,但问东问西,又叫人摸不着头脑,心里那股不上不下的味儿,实在是太难受人了。
张佳木也不为难他,打听了一通之后,哈哈一笑,把这个一头雾水的厮养小仆给撵去下房睡觉去了。
天儿已经不早,张佳木心头倒是一团火热。
谁说锦衣卫非得欺男霸女才能显山露水来着?现在是于谦当朝,做事得分清当权的大佬喜欢什么。
既然锦衣卫负责街道卫生这一块,这种黑差事,没有人管的区域才容易出成绩。不然的话,又不能随便抓人打人,又不是边关武将能疆场厮杀,现在还上哪儿显本事去?
大爷我就偏搞环境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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