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阳才不管他,只管自己吃个肚子圆乎乎的。
吃完晚饭,磨磨蹭蹭的去洗了澡……
知道皮不过去了,陆朝阳只好道:“我。我吃多了,肚子不大舒服。”
陆展瑜笑道:“来,我帮你揉揉。”
说着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拉拉进自己怀里。
陆朝阳的小心肝狂跳。只感觉他灼热的手掌贴上来,轻轻揉着她圆乎乎的小腹。专业手法自然不一样,陆朝阳很快就舒服地喟叹了一声。甚至还打了个嗝。
陆展瑜哭笑不得,道:“真的吃多了。”
陆朝阳讪讪的。
她都这样了,陆展瑜也不好再怎么样,只好轻轻揉着她的肚子,一边陪她说着话,两人挨在一处,倒是渐渐放松下来。
先说了生意上的事。又说起了陆展瑜的师父。
陆朝阳轻声道:“按理说,我也该去给他老人家见个礼。”
陆展瑜听了,却沉默了,半晌才道:“他老人家最近又收了个小徒弟,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找咱们。等他想起来了再说。”
要知道。谁也不会没事儿上门去找罪受。
虽说是恩师,更是助他良多,可是陆展瑜确实没在他手上少吃苦头。
陆朝阳又道:“这些日子我都帮着你在前头理账,后院都操持不过来。虽说现在有黄婆婆,但是o婆婆年纪也大了,还是不能太过操劳。你若是找不到人帮你理账,那就要找个小姑娘来帮黄婆婆打理一下内务。”
陆展瑜道:“这对,你看看要什么样的人?”
陆朝阳想了想,道:“最好是乡下姑娘。胆大泼辣的,田里的事儿能多懂一些。小厮也可以,若是能扛得起这几亩地的活计,让黄婆婆光动嘴不动手,就行。”
陆展瑜想了想,道:“小姑娘我倒是不知道。不过小伙子倒是容易找。”
反正他们府上的两个小厮,有小顺和喜福,是在前边儿是不怎么帮的上手的,那不如就换到后面来种地。前面再招两个跑堂抓药的伙计就行。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陆朝阳听了。
陆朝阳道:“那开销可是又增加了。”
陆展瑜笑道:“娘子放心,为夫会努力赚钱养家的。”
陆朝阳的脸一红,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已经不在揉肚子了。可是肚子也不难受了……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好了么……”
陆朝阳心想,反正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便轻轻点了点头。
实在不是她矫情,第一次的印象不算太美好。不管那个过程怎么样,他的动机却总是让让她想起来,就心生隔阂。
所以隐隐的就有些排斥。
尤其是最近两人的关系缓和了,她又很享受这种几乎是没有负担的美好的感觉。因此甚至是想躲避那一层关系的。能不想起来就好了。
陆展瑜低头吻住了她。
一脑子的混乱思绪就这么结束了。
陆朝阳本就是惴惴的。可是没有想到他的唇舌热烫似火,又并不曾有太强悍的侵略性,只是试探性的,轻轻的吻着她,安静的深入浅出,好像在耐心地等待她的回应,等待她的邀请。
她脑子里的弦终于崩断了……突然就想哭。
这一个月以来,他的小心翼翼,处处赔小心,察言观色,她不是没感觉到。他的温柔一如既往,如果这些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
若他真没有心,那么在这个时代,有哪一个男人,愿意这样被一个女人挟持?
起码陆展瑜不是这样的人。
他在努力的改变。努力的变得有些凡尘烟火的气味,有些一个为人丈夫的人味。U不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不再是那么冰冷可怕。
陆朝阳伸手搂住了他:“展瑜哥。”
长夜漫漫,好像这才开始。
陆展瑜轻声喟叹。他终于又得回了她,拥有了她的心。
……
隔日,陆朝阳在陆展瑜怀里苏醒过来,感觉到自己是趴在他的肩上,微微动了动手脚……突然就红了脸。被子底下,两人h四肢交缠,而且,什么都没穿……
想起昨晚……一开始还是有条不紊的,他是温柔的,呵护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失控了,是两个人都有些失控。竟然会疯狂起来。什么羞人的姿势也摆了出来,冲撞间根本就顾不得害臊,或是别的什么。只要再靠近彼此一点,希望从对方身上得到更多。更多。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她都不记得了……
她茫然的眨眨眼,抬起头。看到他白花花的胸口,虽然精瘦,可是却绝对是宽阔的,肌肉匀称的胸膛……实在没有想到,他白天是那样的一个人,昨晚竟然会那样!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来气,她伸手用力捏了他的胸口一下。
陆展瑜立刻“嗯”了一声。一下翻身起来把她压在自己身下。
“展瑜哥!”
陆展瑜好像还没醒,半眯着眼睛,却明白的透露着危险,笑道:“娘子,为夫不想上工。”
陆朝阳没好气的道:“那你想干什么!”
问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干什么!他还能想干什么!
果然陆展瑜恬不知耻地道:“为夫现在只想颠鸾。倒凤!”
最终还是拧不过他,半推半就的又来了一次,两人才悉悉索索的起了身,未免都有些腿软、。
就算昨晚不知道,今天一大早的……自家院子的人能不知道,也稀奇了。
黄婆婆是个兢兢业业的好厨娘,每天都会准时来送饭,今天已经过了点儿了,那她必定是来过了。
两人都想到了。也难得。面对黄婆婆,两人都有些尴尬。陆朝阳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闷喝小米粥。陆展瑜也不自在,轻咳了两声,对笑眯眯的黄婆婆道:“婆婆,你吃过了没有?”
黄婆婆笑道:“吃过了。吃过了。”
说着,又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俩。
陆朝阳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也埋在碗里去!
就为这个,今天一天,陆朝阳都没有和陆展瑜说话!
陆展瑜倒不会像以前一样,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惴惴不安。也许是已经吃定了,吃稳了的缘故。看她那样,反觉得有趣,时常去逗着她玩。
没过几天,朱庆堂又来了,说是腰疼,让陆展瑜给扎针。
他这是老伤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治好的。只能用针灸慢慢调理。
陆朝阳就琢磨着,这个价格……
陆展瑜告诉过她,以前朱庆堂找他扎针,是十两银子一次的。可是现在,陆展瑜刚刚自立门户,普通小症,都是十文钱,复杂一些的,就十五文二十文都有。也给人做针灸,一般会收取一百文到三百文一次。朱庆堂这个情况,不能算是最复杂的,可也是目前遇到的最复杂 的情况,行一套针就要整个时辰。
而两个小时内,陆展瑜一般可以治疗六个左右的客人,按平均消费六十个大钱来说,i尺三百六十文。何况针法复杂……又是熟人,应该照顾,那么收个六百个大钱,应该不过分。应该说,相对于十两来说,是太便宜抬便宜了。
等行完针,朱庆堂就出来以后,她就报了价格,是六百个大钱。
朱庆堂讶异地看着陆展瑜。
陆朝阳笑道:“可就是给你这个价格。展瑜哥这是师门绝学,给别人可不是这个价。”
一副热情的小老板娘的架势,倒是看得人莞尔。
正说着话,陆展瑜就被病人叫走了,继续坐堂看病。
朱庆堂左看右看,道:“你们生意倒是不错。”
陆朝阳一边低头拨算盘,一边笑道:“展瑜哥手艺好,我们收费又不贵,别看那么多人来,其实赚不了几个钱。”
朱庆堂笑道:“哟,你赵大小姐曾经可是手里动则上百两生意周转的人啊,现在这么平平淡淡琐琐碎碎的,能习惯?还充当起了这账房的角色……”
陆朝阳笑道:“习惯,怎么不习惯。赚一点是一点,还能帮帮人,这是最好不过了。朱大少,说了你也不明白,钱太多了,对我而言也是负累。还是轻快些好。”
这是朱庆堂的一块心病,他总觉得陆朝阳其实挺看不起他的。当然是他想多了,其实他从小就被很多异性崇拜着,憧憬着。可是这两种情绪了朝阳身上都没有。因此……他便极端的认为,可能陆朝阳不大看得上他……好像尤其看不上他的家世。
此时便不悦地道:“钱多了是负累?我看没有钱,才是负累吧。人家不是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嘛。”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