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跟孟道渠说一声,我妈不让跟他玩。”
众人:“……”
……
“什么?”孟道渠以为自己年纪大,耳朵也不好使,“他说什么?”
“孟,孟百里说,他妈不让他跟您玩。”
“什么意思?”孟道渠人有点懵,“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散伙了,不能跟您合作了,因为孟百里的母亲,也就是叶戈女士,不让他跟您多接触。”
孟道渠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气得伸手狠狠砸在桌子上,力气之重,把本就因为年纪大而缺钙的手腕骨都给砸断了,最后被送到医院给打了石膏上了夹板。
孟道渠:“……”
“孟老,我听人说,跟孟百里那小子搅合在一块,会被拉低智商,我看,那小子不来更好,免得被他拖后腿。”
孟道渠的手腕疼的哆嗦,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简直是把诚信当儿戏!”
这话刚说完,孟百里的电话突然打到了孟道渠的手机上,孟道渠用另一只手艰难接起来,一看是孟百里,顿时没好气的说:“喂?”
“喂,我给你打电话说一声,我妈不让我跟你玩……”
孟道渠伸手挂了电话。
结果几秒钟过后,孟百里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孟道渠只能再接:“你还有什么话说?”
“哦,我是说,我妈不让我跟你玩……”
孟道渠再次挂了,正要问人怎么拉黑的时候,孟百里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孟道渠只能再次接起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这老头怎么回事?敢挂老子电话?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孟百里气死:“我妈不让我跟你玩,但是我还是想偷摸的玩。”
孟道渠愣了愣,这是没散伙的意思?
“就是私底下跟您接触,不能光明正大的接触,因为他妈会管他。”
孟道渠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个意思。”
挂了电话,孟道渠刚要把手机装口袋里,结果单手碰触,年纪大了动作缓慢,手机一下掉在地上,屏幕稀碎。
这可是为了迎接他出狱,家里特地给准备的新手机。
孟道渠还是摔得起一个电话的,但是这大大破坏了他的心情,他抬头:“有没有人说过,跟孟百里那小子接触,运势会不好?”
“这个……暂时还没听。”
孟道渠看看自己的手腕,再看看手机,没说话。
深表怀疑!
……
作为稻禾的小股东,老郑从来不否认,自己是占了年伯同的光。
要是凭他自己,他这辈子都赚不到多少钱。当年年伯同提出来的时候,有人响应,有人打退堂鼓,有人有钱不敢掏,有人没钱卖房也要投。
老郑就是那个强行卖了家里唯一一个小房子,凑了七十万投资的那个人。
那时候大家都没钱,很多人都是拿到钱就花了,能攒下来钱的非常少。当时有人投了五万,有人投了三万,大家都尽量把自己的钱掏了出来,原因无他,信任年伯同。
老郑是当时所有人里年纪最大的一个,他卖房的时候,遭到了全家的反对,老子差点被气死,老婆差点跑了。不过熬过那段时间后,慢慢的事情有了转机。
虽然前三年没什么钱,但是每个月年伯同那边根据他的股份,打到账目上钱却是固定的,从来没拖欠过,以致家里人逐渐觉得年伯同那边确实言而有信,再后来就习以为常了,每个月月初,就会有一笔钱入账,而每年的年底,都会有一份报告发到老郑的邮箱,连带着报告同时收到的,还有老郑的年底分红。
当初卖出去的房子钱,在五年后变成老郑买了更大的房子,一家几口人住在里面绰绰有余。
老郑现在没什么事,每天喝喝茶钓钓鱼,日子不知道过的多惬意。
直到……
一帮不明身份的人,突然在一个深夜冒了出来,对着老郑的家一顿打砸,最后拿出一份文件逼着老郑签,老郑没看清是什么,他只瞟到标题:……股份转让协议。
老郑唯一有股份的东西,就是稻禾。
那是他全家的生活来源,是他们生活的根本,老郑自然不会签。
可老郑的老婆被抓住,老郑的儿子被摁住,老郑的老父被压住……家里一片狼藉。
老郑的手要么握笔签字,要么被砍掉。
老郑被人摁着,脖子上架着匕首,用颤抖的手,在协议上歪歪扭扭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