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乃伊倒是没有任何反应,本来就是没头没尾的骂人话,谁往自己身上揽?更何况,李丹晨这一惊一乍动不动就冒出一两句骂人话的现象,又不是一天两天。
方星河皱了皱眉头,“李丹晨,怎么我们刚进门,你就骂这么难听的话?这时间就跟算好的,骂给我们听呢?你是在针对我跟乃伊吗?”
早不骂晚不骂,怎么就这时间点骂了?
李丹晨白了方星河一眼:“我在看网上新闻,看到一个不要脸的小三拆散人家家庭,我看了来气,还不让我骂了?你多管什么闲事?还是说,你身边有人当小三,你替你身边的人抱不平呢?”
方星河“嗨”了一声,“李丹晨,你是吃错药了吧?不知道你吐出的那些污言秽语会弄脏我们的耳朵?你家里好歹也称得上书香门第,你这语言习惯真是拉低了你家的整体教育素质,张口闭口这些脏字,你要是再故意当着我们的面说脏话,企图把我们教坏了,那我告诉,下次我就把你赶出宿舍,你信不信?”
李丹晨猛的放下手机,冷眼瞪着方星河:“就你有本事?方星河你当自己什么东西?”
“我有没有本事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了你上次找茬是什么下场了?”方星河说:“你说话小心点,污言秽语的,你说得出口,我们听不得耳。”
李丹晨抿了抿嘴,也想到了上次她的事,那次她是真丢了脸,在学校老师那里都不好抬头,到现在辅导员每次看到她,还都会说上一两句什么“跟宿友好好相处”之类的话。显然就是觉得她跟舍友关系不好。
最关键的是,欧阳幸司因为那件事,对她也是爱答不理,让她十分难受。现在方星河的这些话,无疑就是在提醒李丹晨以前的丢脸事。
李丹晨没再跟方星河吵,她自认吵不过方星河,方星河这个人牙尖嘴利就算了,还特别有心机,否则也成不了学生会会长。
方星河当选学生会会长这事,也让李丹晨不服气,她凭什么能当选学生会会长?是学生会那些瞎了眼吗?
李丹晨自己的内心做过无数次设想,如果是自己加入学生会,说不定也能当选,说不定也能做出贡献。可事实是她从来都没申请过,没争取过,所有的设想都是她的内心戏。那些被很多学生称赞的举措,在她已知的前提下,她觉得自己也能做到,她也觉得,不过就是方星河找到了规则漏洞,打破重组罢了,不过是她运气好,先提出了那些事,换个人,别人也能找到。
就跟历史的规则一样,没有这个人推翻前朝,也会有下个人举旗抗争,这是形式所逼,不是她方星河有才能。
见李丹晨不说话,方星河才没跟继续说话,叶乃伊扶着方星河坐下,笑着说了句:“你非要上来干什么呀?你宿舍交了钱,别人也不可能占你的床位,还不如好了一起来。待会年伯同找不到人你,肯定给你打电话。”
“不会的,他只会让司机在车里等,他自己到处乱转悠一圈假装找我,其实他就是自己静一静。”方星河一点都不着急的说了句。
叶乃伊拿了镜子对着补妆,一边补一边说:“那就好,别到时候再有人说我拐卖无知少女,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是无知少女死皮赖脸赖着你的。”方星河坐在椅子上,晃着脚,十分放松的姿态:“我就乐意赖着你。你知道我天天在家里的日子多难过吗?年伯同管东管西,不让我走一步,说走了脚坏了,他跟我姥不好交待。我说我脚能走路了,可以自己在房间里慢慢干点事了,结果他说不行,说正是康复的关键时期,如果不注意,万一再严重了呢?”
她一脸惆怅:“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尽职呢?”
“别抱怨,看在钱的份上,”叶乃伊说:“你忘了你的银行卡账号现在多少钱了?”
方星河一听,觉得果然在理,她现在可是有十几万现金在手的富婆。
两人的对话两人自己明白,但是李丹晨却没听明白,所以,叶乃伊跟方星河的对话,在她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种味道。
看在钱的份上?什么钱?方星河以前不是老说自己要省钱?省钱不就是因为没钱才要省的吗?怎么现在银行卡里就有钱了?李丹晨的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方星河被叶乃伊带成了一路货色,被人包了。
叶乃伊到自己的柜子面前看衣服,嘀咕:“都没衣服穿了……”
方星河震惊:“明明那么多,你手里握的那些不都是衣服吗?”
叶乃伊也震惊的回头:“这些都是穿过的!”她想了想说:“等我下午去外面拿衣服。”
“外面?外面是哪里?”方星河好奇。
“哦,宿舍的柜子太小了,不方便我放衣服,我就在学校对面那个国宾馆后面买了套房子,平时衣服都放在那里了。”叶乃伊见方星河一脸见鬼的表情,问:“怎么了?”
方星河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她:“我,我恨有钱人!”
叶乃伊伸手一撩头发:“我有钱了,你才能蹭我的饭吃,蹭我的衣服穿啊。你应该爱我才对!”
方星河一想,也对,改口:“我爱有钱人!”
李丹晨一直憋着没说话,越听越觉得这两个人没什么好事。
两人正说话,方星河的手机响了,方星河抬头看着叶乃伊:“老年的电话。”
叶乃伊摊摊手:“就说吧。”
方星河接通:“喂,我在宿舍呢。”
年伯同:“你宿舍在二楼吧?你那脚怎么去宿舍的?”
方星河:“……”
“待着别动。”年伯同说完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