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伯同已经站了起来,手摸到了她的脑门上,皱着眉头:“多大的人了?好好的脑袋往桌子上磕什么?你磕就磕了,还那么使劲干什么?磕了个包。”
方星河:“啊?”赶紧自己伸手,觉得只有一点疼,好像没有包,“我被撞麻木了,我摸不出包来!”
年伯同伸手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疼的她哇哇大叫:“疼啊!”
“让你长记性,记得以后别动不动就磕脑门。”年伯同坐下来,重新拿笔。
方星河自己揉着脑门生气,“年伯同,你故意的吧?”
年伯同看她一眼,没理她。
方星河鼓着脸:“哼!”
哼完没多久,她猛的一下抬头:“年伯同,你刚刚摸我的脑门了!”
年伯同楞了一下,随后他点头:“看来你的方法确实很管用。”
“是吧是吧!”方星河也顾不上脑门疼,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我果然是心灵导师,比那些心理师还管用!”
她举起手在自己面前看了看,又看看年伯同。
年伯同警惕的看着她:“你又要干什么?别胡来啊!”
然后方星河爬到办公上,伸着胳膊朝年伯同抓去:“真管用啊!”
“咔”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年总,这是去年下半年年度的财务报表,税务那边……”
商世石化在门口。
屋里,方星河跪爬在办公桌上,一只手撤着年伯同的袖子,一只手情急之下抓着年伯同伸手的黑色毛衣。
门突然被人打开,她也愣在原地,年伯同因为方星河突然扑过来,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因为被她抓着衣服,怕退远了带着她摔下来,所以他也艰难的站在原地。
三个人同时站在僵住。
“……”
没人说话。
半响年伯同开口:“滚出去。”
商世慌乱的在原地转了一圈,合上报告,“是!”
门“咔嚓”被重新关上。
方星河抬头,年伯同低头,四目相对。
年伯同只是眯了眯眼,方星河一激灵,赶紧松手,以最快的速度从桌子上爬下来,重新坐到了沙发上,就好像刚刚碰上桌子上那个人不是她似的。
“方星河。”
年伯同开口,方星河抿嘴,正襟危坐的看着他,坚决不开口说话。
年伯同看她一眼,提高声音:“方星河!”
方星河见躲不过去,只能说话:“我听到了。”
他站在原地,低头看看被她抓得鼓出来一块的毛衣,伸手拍了拍,把鼓出来的那一块压扁。他说:“你过来。”
方星河小心的问:“你是不是要打我?我姥在我小时候,就经常一副‘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的表情,我第一次上当了,她揍我屁股了。”
年伯同摇头:“我不打你。”
“那你让我过去干什么?”方星河问:“你是不是打算骗我过去,然后趁机揍我一顿?”
“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说不打你就不会打你。”他说,“我觉得有用,所以,想请你今天再多帮我练习一下。别爬桌子,让人看到不好看。”
方星河将信将疑,小心的走过去,“说话不算话,屁股当嘴巴的啊。”
年伯同闭了闭眼,“你不是小姑娘了,以后说话不准说这么粗俗的内容。”
方星河翻白眼,站到年伯同面前,眼神警惕的盯着他。
年伯同伸手,捏住她的脸。
方星河立马捧着脸惨叫:“哎呀……疼疼疼疼疼!”
年伯同捏着她的脸蛋往上一提,问:“以后还乱发疯乱爬桌子椅子凳子吗?”
“不了不了不了……啊啊啊啊,疼啊……”方星河捧着脸,歪着脑袋,极力想要减轻脸蛋上的痛。
“以后还敢没大没小胡说八道吗?”
“不敢了不敢了!啊啊啊……我错啦,再也不管胡来啦,我刚刚是想搞偷袭,是为你好的呀……啊啊啊,我错啦……”
方星河被捏的眼泪汪汪,捧着脸一个劲的喊疼。
终于,年伯同松了手,还故意拿了一张纸擦手。
方星河:“嘤嘤嘤……脸肿了。”
年伯同说:“多谢,刚练习了一下,发现碰了女生的脸之后,也没那么反感了。”
方星河抬头:“什么意思?你到底是捏我的脸,还是要练习?”
年伯同擦完手,说了句:“一举两得,不挺好吗?”
方星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跟我姥是一样一样的!”
晚饭方星河吃了粥,虽然还是旋转餐厅,但是只点了粥,她忧伤的捧着粥喝,满心惆怅,长长的叹了口气:“哎!”
年伯同看她一眼,“别唉声叹气,又不是不给你饭吃。”
“你只让我喝粥。”
“昨天吃烤肉的人,今天只配喝粥。”
“你今天也吃烤肉了!”
“所以我也喝粥。”
方星河差点被气死。
晚饭只有粥,方星河十分惆怅,“我回去买两个苹果吃。”
她看看时间,打算直接回去,年伯同看她一眼,她正满脸怨念的拿出一只小猫头造型和图案的零钱包,拉开拉链,里面掏出了两枚硬币,打算坐公交车回去。
年伯同看她一眼,淡淡道:“吃完晚饭,还是得消消食,这样吧,看在你今天帮我练习的份上,我勉为其难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