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匣子珍珠……
苏清常年征战,军队里有不成文的规矩,留下最好的运回去给皇上,余下的,将士们见者有份分了。
她这些年,着实攒了不少。
反正容恒答应,等到一拍两散的时候,容恒家产分她一半,这时候散点财也无所谓。
至于宁远心……
宁远心若是个聪明人,等到她和容恒一拍两散,这府邸的女主人,不愁不是宁远心。
可若她不听话,苏清不介意提前收拾了她。
反正收拾一个也是收拾,收拾一对儿也是收拾。
做完这些,苏清拿了家常便服去沐浴。
粉红色的洗澡水里,解除一天的疲劳。
宁远心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就泄愤一般,将匣子砸到床榻上,气的脸色青白。
春桃劝慰道:“娘娘莫要如此,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宁远心恨恨道:“春桃,我真是后悔,我若当初不答应,如今怎么会成这般!”
春桃就道:“娘娘,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想法子接了何清澜来,只要她来了,王妃就不会事事为难您了。”
顿了一瞬,春桃又道:“娘娘,王妃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您就不要惹她,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左右再忍耐些日子。”
宁远心青着脸点头,“我知道,我不会惹她。”
若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今儿又何须那般伏低做小。
可到底心头的气,难平!
春桃心疼的看着宁远心,“娘娘,今儿王妃打了谢良,宫里那位不会善罢甘休的,娘娘且心宽些。”
宁远心透出一口气,没说话,沉默须臾,却是挪眼去看那头面,“她倒是大放!”
春桃道:“左右王妃天天男装,这些东西,她完全用不上。”
宁远心摇头,“她用上用不上,是一回事,有没有,是另一回事。”
春桃一时不解,“娘娘何意?”
宁远心眼底浮出一缕冷笑,“我在府中,惹不起她我躲得远远的,可朝中,父亲和镇国公却是惹得起她。”
宁远心压低声音嘱咐春桃几句,春桃脸上顿时露出笑意,“还是娘娘聪慧。”
宁远心扯嘴笑道:“明儿她回门,你趁机出府一趟,把何清澜的事和这件事,一并告诉母亲。”
“是。”春桃应了。
正说话,外面一个小丫鬟回禀,“娘娘,殿下回来了。”
这丫鬟是她的陪嫁丫鬟。
原本,她让丫鬟在门口守着,容恒一回来就立刻回禀,现在,听了消息,宁远心只淡淡道了句,“知道了。”
何清澜来之前,她不会再有任何动作。
容恒回到正房,立刻就有厨房的人来问,是否上饭。
容恒和长青相视一眼:看吧,一切正常。
“一炷香之后摆饭!”和长青对视过,容恒道。
厨房的人应了,转身离开。
长青啧啧道:“王妃果然厉害。”
容恒道:“行了,你去做你的吧。”
翻出一件家常衣裳,容恒决定先去洗一澡。
长青出了正房,刚走没几步,遇上福星,“你干嘛去了?”
福星道:“我家主子洗澡,我去给鸭鸭喂食,鸭鸭有点水土不服。”
福星一脸担心,“明儿得让主子给她诊个脉。”
长青……
只是长青还没有喷出笑,脑子里忽的想到什么,顿时一脸惊悚,“你说,王妃在干嘛?”
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