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丰清扬虽然只是笑了笑,没答话,但对古书记的印象还是可以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还算平易近人。
于是他便迈步走到了古书记床前,抓起他的手,开始把脉。
病情他已经听老钱说过了,只是看到古书记之后,他发现情况有些不对,算是明白为什么当初老钱他们没有医好了。
不算什么大事,他既是看出了病因,自然也就能轻松搞定,只是他想确认一下,这是他的性格,要么不出手,出手必定是万无一失。
“喂,给书记把脉,你都不用先洗手的吗?”见状,老薛咆哮了一声,其实他是觉得丰清扬这个人拽的不行啊,刚刚古书记跟他说话,他竟然只是笑了笑,没答话,一点规矩都不懂。
“书记年轻的时候在南江呆过?”丰清扬没搭理老薛,而是笑问古书记。
“是啊,那个时候南江大水,我被安排到那里负责抗洪抢险工作,一呆就是三个月啊,嗯,想想都快三十年过去了!”古书记点了点头,有些纳闷,这个年轻人怎么知道他去过南江?那个时候这小子还没出生吧,所以他们俩不可能见过啊!
这事恐怕也只有大院里的那几个老领导还记得,在任的没几个人知道,毕竟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档案里面只是一笔带过而已,没人会注意到的。
因此这小子也不会是道听途说来的啊!
“那就难怪了,南江多蛊虫,书记的鬼骨疾是蛊毒所致!”丰清扬松开了古书记的手,心中也是好笑,确认了一下他便更加肯定,是风虫蛊,通俗来说就是情虫蛊。
这种蛊虫只有在人精气大泄的时候才会盯上来,所以这古书记现在的老练沉稳,绝对是仕途的风风雨雨磨砺出来的,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啊!
因为蛊虫在没有蛊师或者风水师的催动下,是不会进宅子的,所以老古中招,应该是在外面,野战惹的祸啊!
“蛊毒?可笑,你的意思是有人给书记下毒了?再说了,蛊毒只是南江的一个迷信说法,在现代医学面前,蛊毒和普通的毒药有什么分别?这么多医疗器械都没能检查出书记的血液里面有毒,怎么会是中毒呢?”丰清扬话音刚落,老薛就开喷了,“你要是不会看,就赶紧回去教你的体育去,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在书记面前宣扬迷信,后果你应该知道!”
“所以你每次给书记止痛的时候,都是用南星子、川乌、蟾酥和穿甲皮?”丰清扬并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是啊,中西药结合止痛,中药止痛就属这些东西比较管用,不用这些用什么?”老薛愣了愣,说话的语气立马软了下来,因为他给书记开的止痛药,除了向上面报备之外,对外一概是保密的,所以他很奇怪,这小子怎么会知道?
而一旁的老钱和叶世卓则是对视一笑,叶世卓的笑意很明白,老钱找来的人牛啊,刚开始他还担心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医术有没有老钱说的那么神呢,现在他服了。
这家伙只是给书记把脉了一下,就知道了书记的病因,以及曾经吃过什么药。
要说事先知道,别人相信,但叶世卓是绝对不会相信,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偷老薛的处方,想拿到外面去找几个名医看看,看这厮有没有给书记乱下药,他毕竟是信不过老薛的嘛!
哪知偷了几次都没能成功,那厮处方开出来之后,都是直接塞进保险柜,普通的药物让助理去抓,关键药物自己亲自去药房拿,所以根本没人知道。
这狗日的把保险柜放在屁股下面,让他这个超级保镖都没法偷,引开这厮容易,但是开保险柜是需要时间的啊!
“那恭喜你了,书记之所以一次比一次痛,都是拜你所赐!”丰清扬有说话了,同时已经在调酒了,既然决定赐这古书记一点阳寿,他也就决定下点好药。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害书记?你不要血口喷人啊,我是直接对书记的健康负责的,我害书记对我有什么好处?”老薛怒了,老钱今天找来这人,是刻意要针对他的?于是他急忙凑到古书记跟前,换了一副面孔,带着哭腔说到,“书记,您听听,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我这些年为书记忙前忙后,没功劳也有苦劳啊,他们居然说我要害您,书记,我不服!”
“清者自清,你慌什么!”古书记倒是个明白人,对于丰清扬的话,他是相信不相信各一半,相信是因为他的确是从南江回来之后开始发病的,不相信的是那蛊毒,有些邪,因此他笑问丰清扬,“丰老师啊,南江的确是蛊毒迷信的发源地,但是我在南江的时候,没遇上什么比较邪乎的事情啊,怎么会中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