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理由,她当然不好对秦深说明,只能含糊地搪塞过去。好在秦深对她的这个回答没有细想,估计本来就是随口问的问题,她怎么回答,他也就怎么听,没真的往心里去。
对此她松了口气,又有点心虚,想起昨晚和田思关于同居的聊天,脸上就是一阵止不住的发烫。
什么准备好一套睡衣,把自己洗得干净净香喷喷的……都是什么话啊……
她、她真的要那么做吗?……
……
景区的案子因为被迫蹭上了秦深这名“全国最帅刑警”的热度,进入了公众的视线,上头就下达了尽快破案的要求,不过秦深并没有因此加大侦查的力度,依旧是照着原来的步伐,有条不紊地展开调查,逐步查明各项信息。
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身份信息相关的证件,但是通过对景区检票入口的监控筛查,发现他用的是电子票,经过电子票生效时间的核对,很快就确认了他的身份。
程姚,32岁,庆州人,目前在江州定居,盈壳网络科技的创始人兼总经理,在庆州经营有三家实体零售店,已婚,育有一子。
“……景区内部的门票购买记录显示,死者用他的身份证购买了两张电子票,都是在8月6号当天,也就是他死亡的那一天的门票,并且生效时间也一前一后。也就是说,死者不是一个人上山的,还有一个人陪着他。”
投影屏幕上出现一张监控截图,以死者为中心放大,可以模糊地看见男人左手边挽着一名女性,头戴鸭舌帽,低着头,看不清楚面容。
“从监控上看,陪伴死者的是一名年轻的女性,两人曾经进入过一家开设在山脚下面的旅游纪念品商店,没有购买什么东西,但是商店里的监控拍摄到了这名女性的脸部。”
屏幕上的彩色图像变成了一段比较清晰的黑白监控视频,视频里的女人挽着死者的胳膊,抬起头看着悬挂着的商品风铃,正好被抓拍到了这一幕,留着齐刘海,化着少女妆,带着几分清纯,看着的确年纪不大。
“……推测在二十到二十五岁左右,不超过三十岁。”
“是死者妻子吗?”秦深询问。
报告的警员翻了一下文件,摇摇头:“我们和死者的妻子进行过比对,应该不像她。”
“说不定是呢?”朱桌插了一句嘴,“不是说女人只要换了个妆就像是换了个人嘛,本来身份证照就照得不像,再化个妆换个衣服,认不出来也有可能啊。”
李市杰对此有不同看法:“不不不,我觉得她比较像小三。你们看她的动作,明显是一直依附着死者的,带着点讨好卖乖的感觉,只有小三才这么做,老婆都是把自家男人当免费劳动力呼来喝去用的,哪会这么小鸟依人。”
“你这是对女性的偏见和歧视。”赵佳不乐意了,“老婆就不能小鸟依人了?非要是一幅黄脸婆的形象?”
“可是她看着就——”
“闭嘴。”秦深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懒懒扫一眼投影屏幕,问报告人员,“说一下死者妻子的情况。”
报告人员翻过一页文件:“死者的妻子名叫余薇,31岁,也是庆州人,和死者一起在江州定居,目前没有工作。和死者生养的孩子名叫程天,今年七岁,刚从幼儿园毕业,准备上小学一年级。”
“她长什么样?”
投影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新的证件照,和纪念品商店监控的截图放在一块,供人对比。
秦深只看了一眼,就摇头说道:“不是她。”
徐蔓也在看着那张照片,还没开始仔细比对,听他说了这么一个结论,就下意识问了一声:“为什么不会是她?”
话出口了,才意识到现在是在开会之中,不是两个人私下聊天,登时有些讪讪,还好朱桌紧跟着附和了一声“对啊,为什么不会是她?秦队,你这也未免太绝对了吧?”,分去了一点注意力,才没有让她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秦深看她一眼,耐心地解释:“死者妻子的耳廓形状和监控里女人的耳廓形状完全不同,除非她去整容了,不然绝对不会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