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下眼泪,把话题递给培训老师,走下讲台。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给任好鼓掌,李广也主动走上前,在任好的肩膀上拍了拍,破天荒的夸了一句:“你说的很好。”
任好红着眼眶点头:“嗯。”
晚上吃晚饭,周重诚躺在沙发上,钱楚窝在怀里,把手伸给他,他正小心的拿指甲锉给她修磨指甲。
钱楚跟他提到了任好,周重诚头也不抬的说:“有些人就是得经过一些事,才能懂事起来。”
钱楚点头:“我觉得也是。任好现在比之前懂事多了,我感觉李广都没那么暴躁了。不过我觉得最近甜甜有点奇怪,她突然不跟李广吵架了,李广要是找茬,她也很少回嘴,有时候看李广的眼神,就像看被人遗弃的小狗似的。”
周重诚回答:“这就对了。我跟她说了,大马猴就是暗恋她,她只得人家暗恋她,那态度肯定会好转。”
钱楚问:“你别不是故意跟她说的吧?你这人太坏了。”
周重诚不承认,“谁说的?我这人好着呢。我是为他们好,一个暗恋,一个被暗恋,以后结婚了,想起来多美。”
说着还对钱楚讨好的笑了下,“你看我给你修的形状好不好看?”
钱楚举起手来看了看,点头:“挺好看的。”她主动把另一只手伸给他:“还有这个。”
周重诚一边给她修指甲,一把问:“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过年,你过年怎么办?”
钱楚回答:“什么怎么办?肯定是回家。我妈估计也要回叮咚镇过年,我跟钱彬肯定要陪着,要不然也不放心。你呢?”
“我啊,看情况。”周重诚说。
“看情况?”钱楚诧异:“你过年不回家,看什么情况啊?”
周重诚回答:“我不想回家,没什么好回的。”
钱楚扭头看他一眼:“你跟你妈,关系也太差了点吧?”
“就那样吧,她不喜欢我,就喜欢我低三下四求她,她才满意。”周重诚提到陈玉飞,脸上的表情十分冷淡,“她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希望我是个小木偶,什么都听她的,照她说的做,关系就好了。”
钱楚叹气:“你不要人还没看到,就这么大敌意啊。哪有不爱孩子的妈妈啊?别的我不敢说,你妈妈肯定是爱你的。”
周重诚不跟她吵,但是也不赞同她的话,只好不说话。
钱楚想了想,好奇的问:“你妈是不是当官的?我看她说话什么的,很强硬。也可能是习惯了,你不要以为她的故意的。”
“她确实不是故意,就是理所当然,习惯的态度。”周重诚说着,把她扶起来,拿小桶打了水过来,放茶几上拿湿巾沾水给她擦手,又细细检查一番,再给她洗手,洗完了就把钱楚准备好的手膜掏出来给她套上。
手上套了手膜,她吃东西就不方便,周重诚开始喂她吃东西,这些事他做的十分顺手,一看就是长期养成的习惯,钱楚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一个动作或者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我前两天看到哥了,他还跟我提起了你。”周重诚脸色没表情:“我觉得他还是要避避嫌。”
“避什么嫌?”钱楚好奇。
“跟你!”周重诚愤愤不平:“他不知道你跟我住一块吗?怎么老提起你?还有,你也什么事都找他,我也能帮忙的。”
钱楚叹气:“他是医生,虽然还年轻,但是在医院还是很受重视的,有什么事他都能说得上话。我是做保险的,但凡需要他出面帮忙的,肯定是因为客户的身体。生病的人不找医生,找你,你能帮病人看病吗?”
周重诚揉着她的手膜套,“你要是不认识他,难不成那些病人还不看病了?”
钱楚回答:“话不能这样说,我不找他,病人不就少了一个渠道?”
周重诚停下手里的动作,钱楚朝他面前凑了凑:“生气了?”
“没有。”周重诚干巴巴的说:“我为什么要生气?没有!”
钱楚笑着说:“因为你小心眼啊,老是一点事就跟我生气,不哄就一直不高兴。”
“我不是!”周重诚不承认:“哥本来就应该避嫌。”
“其实你是觉得我应该避嫌吧?”钱楚看他一眼,“我们俩都住一块了,我还天天在外面跟那么多男人打交道。”
周重诚赶紧否认:“我没说你,我是说哥!”
钱楚说:“你就是间接的提醒我,我知道。”
他抓狂,“真没有!”
钱楚拿脚踢踢他:“晚上自己睡!”
周重诚一下扑过去,“吃饭的时候说好的,怎么能反悔呢?”
钱楚挑眉:“可能是你看着好欺负。”
周重诚发现她是在逗自己,抱着她就是一通啃,钱楚只得求饶,“我手上还有东西,你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