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璞尴尬的道:“这个……丁少年少有为,是我辈楷模……”
“切……”乔烟儿一撇嘴,“行了,别拍丁野的马屁了,不就是给你保媒拉纤了吗,瞧你那副没骨气的样子!”
她说着坐到丁野面前,一嘟嘴道:“你说吧,该怎么赔偿我?”
“赔偿你什么?”丁野一脸苦笑。
“你瞧瞧这间剧场,我弄的不错吧?你以为你给的那点银子够干嘛的,哼哼,我可是动用了私房钱的。我不管,这笔钱你得出!”乔烟儿两眼望天一脸不爽的样子。
“好好好,我给我给……”只要乔烟儿不发小姐脾气,掏银子丁野也认了。
“这还差不多!”从丁野手里抓过几张银票,看到上面的数目,乔烟儿眼睛一亮。这小丫头非但是个馋猫还是个财迷,见到银子眼睛就闪闪发光。
拿了银子,乔烟儿立刻变换了一副模样,笑眯眯的道:“丁野,听说咱们的丝绸生意也有起色了。嘻嘻,居然被你给说中了,真的打起仗来了。”
丁野笑了笑:“别急,丝绸生意只会越来越好。倒是食盐方面,你表哥出了不少力气,过些日子我让石大勇登门拜访,把他的那份送过去。”
“送给我就行了!”乔烟儿又露出了财迷本色。
曹璞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才知道这两位顶级的衙内合伙做了不少买卖。他心里暗想,听人说丁天宁和乔仁雄在朝中针锋相对,怎么他们的子弟这样亲密?
百思不得其解,曹璞终于放弃了思考。政治这种东西完全不能用常理来衡量的,今天是仇人,明天可能就变成盟友,今日并肩作战的伙伴,明天可能就背后捅你一刀。这种事情历史上司空见惯了,倒也不需要多费脑筋去思量。
丁野和乔烟儿正聊着生意,包厢外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有些焦急的问道:“请问曹璞公子在吗?”
“我就是!”曹璞一抬头,却见来人身穿甲胄,胸前有个“北”字,赫然是北城兵马指挥司的人。
“曹公子!”来人语气有些急促,“曹大人出事了,请你快点回家去看一看吧!”
“什么!”曹璞一下子跳起来,“我父亲怎么了?”
丁野的眉头也锁起来,曹成出事了?距离京都巨变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会出什么事?如果曹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前世的一切还会重现吗?
“曹大人今日结束巡逻之后,穿着便装回家。路上遇见几个衙内调戏女子,他上前阻拦却被那几个家伙打伤了!”来人愤愤的道。
“岂有此理!”曹璞胀红了脸,“是什么人这样胆大妄为?”
“听说有忠勇伯家的桑金瓜,定海侯家的刘天潇和中极殿大将军的儿子顾龙胤。”来人道。
“咝!”曹璞倒吸一口凉气,满腔的怒火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
一个伯爵的儿子,一个侯爵的儿子再加上一个六殿大将军的儿子,三个衙内中的任何一个都是曹璞惹不起的,他们凑在一起更是京都绝大多数人的噩梦!别说曹成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了,就算是再高几级,这口气恐怕也只能忍下来!
“混账……”曹璞握紧了拳头,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能为力。纵然他是京都武备学堂的高材生,尽管他对自己的才华有信心,可面对高高在上的衙内们,他空有一腔怒火却无处发泄。
“曹璞,先回家看看令尊的伤势吧。”丁野开口了,“其他的事情,待会儿再说。”
曹璞这才惊醒过来,是啊,还是要先回家去看看父亲。
叫了一辆马车,丁野陪着曹璞直奔曹家。
一路上曹璞都闷头不作声,丁野则是微蹙着眉头。
自从离开京都去了塞北,丁野已经两年没见过桑金瓜了。他也听石大勇几人说过,桑金瓜这两年拉拢了不少纨绔子弟,一起飞鹰走马无恶不作。如今京都人早就忘记了丁野的威名,把桑金瓜排为衙内当中天怒人怨的第一名了。
丁野一直都瞧不起桑金瓜,过去如此,现在依然。只是这件事牵扯到了定海侯和中极殿,倒是有几分麻烦了。
“哼哼……桑金瓜啊,不是冤家不聚头。前世的恩怨,今生迟早都要解决的。正好我要收服曹家父子,你就蹦出来了。那就借用你来帮我一个忙吧……”丁野露出一丝冷峻的微笑,心中已然是给桑金瓜挖下了一个危险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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