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诛!”年轻士兵深吸一口气,吐出两个字来。
“齐光远,听到了吗?”丁野便不再问,高声喝道,“军法在上,你还等什么?”
齐光远一脚把老兵踹翻在地,拽出腰间的佩刀,雪亮的刀锋高高扬起来。
那老兵还不肯服软,口中骂道:“齐光远我日你……”
“唰……”不等他一句粗话骂完,刀锋已然劈落,就听“噗嗤”一声,人头飞起,一道血柱从腔子里喷出来,足足喷起一丈多高!
“真杀了!”全场都傻眼了,本来还有人以为丁野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一转眼便有人头落地。
“砰”,老兵的人头摔落下来,正好落在其他几个迟到的士兵面前。这几个家伙再也没有了方才的硬气,全都脸色惨白,直勾勾的看着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几乎要吓尿了。
“你们知罪吗?”丁野问道。
“知罪!知罪!”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这几人真可谓心胆俱裂,魂飞魄散,哪还敢跟丁野对着干。
“念在你们是初犯,我可以不追究。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每个人重责三十杖!”
几个总旗亲自动手,将这些士兵按倒在地,扒了裤子抡起手臂粗细的军杖,“乒乒乓乓”的打了下去。
“啪……啪……”军杖打在屁股上,顿时血肉模糊,惨叫声在点兵场上回荡着,那惨烈之声足以让人做上三天的噩梦。
等三十军杖打过,几个士兵全都如同软泥般瘫在地上奄奄一息。这一顿痛打之后,没有几个月的休息他们别想下床。
“抬走!”丁野一挥手。
以齐光远为首,几个总旗把伤者抬起来,故意在场中转了一圈才离开。
看到这群倒霉鬼屁股上的碎肉,还有满地流淌的鲜血,方才还吊儿郎当的士兵们个个噤若寒蝉,唯恐触犯了哪一条军法条例也落得这样的下场。
丁野目光环顾一圈,淡淡的道:“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甲胄不整接受二十杖的刑责,二是我再给你们十计钟声的时间,让你们回去把甲胄穿戴整齐,你们选择哪一个?”
哪有人会选择挨打啊,下面纷纷攘攘的响起来“第二个”的喊声。
“那好,我给你们十计钟声的时间!”丁野目光如刀,“以十计钟声为限,喧哗者杖责!甲胄不齐者杖责!队列不整者全队杖责!迟到者……斩立决!”
丁野高高扬起手臂,再重重落下,钟声随即敲了第一响。
“哗……”士兵们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向营房,这一次他们不再拖拖拉拉,每个人都如同身后有一根鞭子在抽打,生怕跑的慢了被打屁股。
当钟声敲到第五响,已经有士兵返回了,到了第十响敲罢,所有的队列都齐齐整整,所有人的身上都穿戴整齐,偌大的点兵场聚集了近千人,却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轻微声响都能听见。
丁野满意的看着整齐的军阵,半晌之后才道:“诸位并非做不到,只是眼中没有法纪。长此以往,凉州大营还谈什么战斗力!从今日起,所有人必须全文背诵军法条例,背不熟要受鞭刑!”
这一次没有人抱怨,他们知道台上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嘴上没毛,可说到一定会做到的。台前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就是最好的明证!
“还有一条,从今日起,我要任命一位军法官,如果有任何人敢于违犯军法,绝不容情。”丁野又道。
他说着,遥遥往队伍最后一指道:“你到前面来。”
被丁野指到的正是那熟悉军法条例的年轻士兵,他面带着一丝惶恐的来到点兵台前,这才发现台上的丁野跟他的年纪差不多大,可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气势却是他万万不能及的。
“你叫什么名字?”丁野问道。
“回大人,在下名叫薛贵。”年轻士兵答道。
“好,薛贵你听好,我现在任命你为军法官。日后军营中有任何违犯军法的行为,你都可以全权处置。如果你徇私枉法,我也绝不会饶了你!听懂了吗?”丁野道。
薛贵浑身一震,没想到会被委以重任,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他感觉到丁野的目光如刀的刺过来,这才一咬牙一横心道:“在下必当竭尽全力,不负大人所托!”
丁野满意的点点头,目光再度环绕全场一圈,挥手道:“解散!”
队伍缓缓散开,虽然秩序略微混乱,却比之前的乱七八糟要好上许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丁野也不指望能把混乱不堪的凉州大营一日间就转变过来,他要的是立下自己的权威,才好做后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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