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随意漫步。
只见道旁均满植树木绿荫环护。天上白云蓝天春光明媚。
无论漫步横街里巷还是行走于大街大道之上。无论走到何处都可见街巷纵横都是方格般整齐犹如棋盘。而民居则平均分布在棋格之中秩序井然。
配合洛水道纵横更别有一番风味洛阳天下名城。的确不是包括扬州在内的南方之城所能比拟。
还没有走出两条大街对面就迎来了目光如刀般凌厉的李靖和红衣如火的红拂女。
“等等。”李靖一看徐子陵掉头就走急上前两步示出一物道:“秦王请徐公子到城外一聚。”
“不敢去就直说。”红拂女冷哼道:“省得浪费我们的口水。”
“我要是你的丈夫。”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就狠狠地揍你一顿。让你明白男人说话的时候女人最好收声特别在不需要你多口的时候。”徐子陵不顾红拂女气得脸色转白浑身微颤。随手接过李靖递过的玉佩稍看了一眼点点头又随手抛还过去。
“徐公子请。”李靖微微握了红拂女的手示意她冷静又传播向徐子陵作请。
徐子陵还没有举步。
“喂喂看过来人家叫你呢!”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呼唤。声音既熟悉又带点陌生像个百灵鸟在这个晨早清鸣般清脆入耳。这个春光明媚的早晨让她那么一唤整个洛阳忽然就鲜活起来了。
徐子陵回头一看一个身穿着凤凰图案的武士劲装的长腿美人正搀扶着一个老人家自远处向他欢喜地挥着小手。不是当日那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独孤家的小凤凰是谁?这个独孤凤多日不见长得更是英气勃勃生气非常。徐子陵一听她那独特‘咭咭’欢笑心中觉得这个洛阳的早晨简直连好天气得自己的心空也晴朗了起来了。
让独孤凤搀着的是一位老夫人。
此老夫人头上白斑斑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的佝偻的老妇人正让独孤凤搀扶着立于街道的远处。
红颜白入目的情景对比强烈令徐子陵生出一见难忘的印象。
老夫人身穿黑袍外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而奇怪的肤色却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于她那年纪的粉红色。
徐子陵差点没有大叫起来这是独孤家的最强者独孤凤的奶奶尤楚红。一个自创披风杖法一个功力更已经是独孤阀主儿子的母亲一个因为练功过度走火入魔还能成为宗师级别的老婆婆。如果她不是有数十年的哮喘病折磨相信这一个老妇人有可能与阴后祝玉妍齐名成为天下最强女性之一。
这怕足有一百岁的尤楚红身量极高即使佝偻着腰身亦要比娇俏的长腿美人独孤凤高上半个头如若她腰背挺身而出直的话相信高度会与徐子陵相差无几。
只见她手瘦削如爪的枯手拄着一根浑体通莹、以碧玉制成、长约五尺、仿竹枝形状的拐杖。
徐子陵一见又不禁一阵好笑这种绿玉杖在隋唐富裕家族中颇是常见文人骚客也常用于游山玩水不过到了后世却不知如何变成了乞丐专用的‘打狗棒’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凤儿。”那尤楚红双目微抬目光似有实质射了过来隔着十数丈外就连徐子陵边上的李靖和红拂女也变得神色凝重无比不愿与她对视。那个尤楚红大大咧咧地道:“你说的就是这个小子吗?我看他一副瘦骨伶仃的样子不像是很强的样子啊。”
“老婆婆。”徐子陵失笑道:“如果是买牛马那自然要买壮实健硕一些的;如果买猪羊那也买肥胖多肉的;可是要看人是不是高手单看人肉哪里看得出啊?要照老婆婆的说法那三大宗师不会是大胖子?”
“这么说你还真是高手了。”尤楚红收回目光冷哼一声。
声音如同一个巨锤敲击在徐子陵和李靖红拂女三人的心中功力最弱的李靖竟然震得脚步一沉半只脚面踩入了地面。
“不敢。”徐子陵几何微颤化于无形微微向尤楚红那边施礼道:“小子不敢自夸高手特别在老婆婆您老面前。不过如果在只有三脚猫功夫的江湖中人面前我偶尔冒充一下高手相信也是可以的。”
“奶奶你看。”独孤凤一指徐子陵带点撒娇地道:“我早说了他很狂吧?除了对奶奶您老人家还有点客气之外连眼角也不看人家一眼呢!”
“谁说的?”徐子陵哈哈大笑道:“我正在看独孤家的小凤凰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啊是不是去相亲呢?”
“相你个大头鬼!”独孤凤一听禁不住银铃般笑了起来道:“今天有奶奶为我作主可不准你这坏家伙对人家无礼!咭咭!”
“那好。”徐子陵从善如流地答道:“改天等你奶奶不在时我再对你无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