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几十人,怎么跑过几万大军的围堵。
珷微微叹息一声:“你的援军到了,先把——你抓到的人叫过来。”
梅武道:“你跑不了了,我劝你老实投降。”
珷扬声:“把人送过来!”
梅武大声:“包围他们!”
珷看他一眼:“我数到三,一,二,三……”
梅武瞪眼:“你敢……”
珷手中的刀在他颈上一划,鲜血喷溅了他一脸。
珷终于放弃挣扎,慢慢脱掉外面肮脏的崇国军服。取出块雪白的小手帕,慢慢擦干净自己的脸,然后扬声:“西伯晨光之子珷,特来拜会丰尹仲虎,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丰尹。请通报一声。”
三个小队的队长已经傻了。
这是啥操作?数到三,人质就死了,你手里人质死了!
珷缓缓道:“当然,如果你们选同归于尽也可以。”
终于有人回过神来,珷的手下几十张弓箭还对着他们呢,现在冲上去给主帅报仇肯定不 是好时机。
左队队长轻声:“我去向丰尹报告。”
珷点头。
队长缓步而行,生怕引起任何误解,我们大军在后,稳胜,象梅武一样死在黎明前多不划算啊。
珷继续擦脸,几百人抓十几人,还叫了大军后援,这种事谁能猜到啊。珷微微扬头看了天一眼,天欲亡我乎?
金吒吓得以为自己暴露了,紧急呼叫文殊:“师父,怎么办?”
文殊支着头,津津有味地:“这小子挺有意思,要是有人拿刀砍他你拦一下,没人砍他,你就看着呗。”
金吒也无语望天了,好吧,我师父的恶趣味不是光对我一个人的。
珷终于擦干净自己的脸,微微扬下巴:“把人送过来,我同他一起去见你家丰尹。”
士兵不敢动啊,看着中队长,中队长犹豫。
珷自己过去,离着几步远,问一声:“父亲?”特么我亲爹呢?哪去了?
闳夭微微斜眼,看一眼山顶。
珷点点头,行。
所以,做事慢半拍最好,慢半拍我就能发现我爹没事,然后往山上找去了。
丰尹坐在战车上,听着手下报告。
啊哟,西伯的儿子给我送大礼来了,我很好奇。
不过,这小子居然敢在三军阵前杀我大将,谁给他的勇气啊?
丰尹道:“拿下,押过来。”
那队长微微迟疑一下:“只怕……”
丰尹气愤:“数万人抓不到他?你让他束手就擒,不然就乱箭射死!”
左队长很快回来了,身后数千弓箭手,象扇面一样缓缓展开,然后是“吱吱呀呀”的拉弓声,箭头密密麻麻地指向珷与他的手下。
那队长几乎是哆嗦着来向珷通报:“我家丰尹令你束手就擒,否则乱箭射死!”
毕竟珷刚表演过一言不和手起刀落。虽然身后数千弓箭手,对上四十人,肯定是完胜,然而,那四十人想把他射死却也是小菜一碟啊。
珷笑笑,缓缓抬起手,命令:“弃箭。”
开啥玩笑,他一点也不想死,他不过是找人通知一声,别大爷一生气,直接砍他脑袋。
那队长听到“弃箭”先哆嗦一下,才又挺直了,我擦,是“弃箭”不是“放箭”,吓死爷了。
鬻熊很不愿意弃箭投降,他宁可一战,管他多少人呢,英雄当死沙场,岂可为人臣虏,然而,珷已经弃刀,伸手服绑。
四十亲卫,对珷的命令毫不含糊就执行了,他也只得缓缓放下弓箭。
丰仲虎心里其实也在盘算,嗯,西伯家的小子不会给我来个死战吧?杀了西伯的儿子,恐怕就得准备一战了,那还真是个硬骨头,现在立刻求援不知来得及不。
看到珷被反绑双手押过来,他也松口气,立刻就心情愉快了:“珷公子,稀客啊。”
珷笑笑:“这恐怕不是待客之道。”
丰仲虎等了一会儿,见珷没提大礼的事,便问一声:“听说西伯也到了?”
众人把闳夭押上来,丰仲虎就笑了:“这是你亲爹?”
珷沉默。
丰仲虎终于直接问:“你的大礼呢?”
珷淡淡地:“只能你知我知。”
丰仲虎笑了:“你的意思是咱们私下谈,然后,你就象对付梅武一样,给我也来个偷袭?”
珷轻声:“我被绑着呢,丰尹也害怕吗?”
丰仲虎火了,一脚过去,珷摔倒在地。丰仲虎暴喝一声:“押下去。”
金吒有点急:“师父,还不救他吗?”
文殊问:“你烦不烦?”
金吒不敢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