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百万还嫌少吗?”
靳祈言冷峻的眼神刹那间如霜雪般寒冷,神情阴沉!
他仅是微撩一下眼皮子睨了桌面上放着的支票一眼,接着,他冷冷地瞪着云水漾。
看到云水漾,不自觉地,他的脑海里浮现了昨晚的一幕幕。
立时,靳祈言的俊脸绷得紧紧的,他懊恼。
靳祈言的俊脸微黑,他很不爽自己的所做所为!
这一刻,靳祈言出奇地想念萧陌然,他好希望她快回来。
如果陌然在,他肯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该死的温良裕,都怪他坑他!
“靳祈言,不管你出多少钱,我都不卖!我云水漾是声名狼籍,但是,我绝对比你高尚得多!你……卑鄙无耻的小人,特么地假猩猩!这样的混蛋也只有你靳祈言了,大写加粗的渣!”
“云水漾……”
靳祈言冷硬的声音从牙齿缝迸出来,刹那间,云水漾打断了他的话。
她也冷冷地瞪着他,“你大声就有理了吗?靳祈言,请你搞清楚,你昨晚没喝醉,昨晚,我没少拒绝你吧?
请你仔细想清楚,是你执意要欺负我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撩拨你了?分明就是你不够坦荡,不敢承认,我鄙视你!”
“云水漾,你……”
“你什么你,我说得不对吗?靳祈言,就是你要狡辩,做男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是蛮让人无语的!谁稀罕你的臭钱了?收回你的支票!我云水漾不是随便的人,是你欺负了我,我分分钟可以告你!”
云水漾字字呛他,靳祈言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正要开口,刹那间,云水漾拿起桌面上放着的支票,她当着靳祈言的面撕了,没好气地砸在他身上。
“特么地,是我自己倒霉!呀的,你不懂做措施的吗?靳祈言,你连措施都不做,你就不怕我连避孕药都不吃吗?你还想怎么赖我?要掐死我吗?”
没给靳祈言说话的机会,云水漾又继续道:“你真以为我好欺负吗?把我惹恼了,我也敢掐死你!”
云水漾气鼓鼓地瞪着靳祈言控诉,不自觉地,她鼻子泛酸,眼眶悄然聚拢了一层泪雾。
不仅丢了清白,还要被指责,还要被骂贱,云水漾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委屈。
她招谁惹谁了?特么地,都要跟她过不去吗?
别人害她,为什么总是要她一个人承担后果?为什么总是要她一个人负责任?为什么总是怪她?
她云水漾比谁都要干净多了!她不过是想要努力生活而已,这也不行吗?
……
云水漾终于安静了下来,靳祈言正想还以颜色骂她,看到她眼眶里盈聚的、已经在打转的泪水,怎么也不肯掉落下来,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靳祈言竟然闭嘴了,他没有奚落她。
有一会儿了,他淡淡地掀开性感薄唇。
“你想怎么样?一百万不够,你想要多少?随便你开个价!昨晚的事,谁都不许说。我喝了温良裕给的酒,我的行为不受我控制,我不是故意的。”
“我要你滚远点,昨晚的事忘了最好,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话音落下,云水漾转身走了,她没有回眸。
即便是云水漾走了,她的气息还在,若有若无似地飘荡在靳祈言的鼻息。
该死的,他竟然还记得她!
这个该死的女人不要钱,她想要什么?
瞬间,靳祈言皱眉了,他深邃的眼眸也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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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漾刚走,顿时,响起了敲门声。
沉思了一下下,靳祈言应道:“进来!”
来人是夏香澄,她充满探究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对靳祈言释放观察。
她知道云水漾刚走,她在外面碰见她,她们并没有打招呼。
夏香澄看到了云水漾眼眶里忍着的泪水,她暗暗窃喜,她以为是靳祈言把云水漾骂哭了。
“夏经理,什么事?”靳祈言有些烦躁,他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
“靳总,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梁太太已经恢复健康了。观察了一个多月,她移植的肾并没有出现排斥,她的精神状态也很好,她让我代她谢谢你。”
“嗯,是好消息,你叮嘱她按时回医院检查。不要做粗重活,先好好休养身体。”
夏香澄点点头,“知道,我会交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