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船上萧悦榕随身带着的两个婆子水性极好,她们才无性命之碍。
只是萧悦榕,怀胎刚刚三月的胎儿,不慎滑落。
当时被救起,船娘一口咬定,是因为她去采莲,使得船儿不稳,这船才翻了的。
虽然萧悦榕声声强调,不关她的事,可她却愧疚的要死。
紧接着,两日之后,陆清灼便在上香回府的途中,被醉酒的三皇子赵衍强抱(暴)。
她外祖一家,早就败落,凭着陆清灼的身份,就算赵衍肯负责,也不过是当作侍妾抬进府里。
萧悦榕担心陆清灼日后被赵衍府中的王妃欺凌,冒雨跪在她院中,求她答应嫁给赵衍。
只有她做了赵衍的王妃,陆清灼再进赵衍的王府,才能不被刁难欺压。
石板寒凉,暴雨倾盆,萧悦榕才小产不过几天,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折腾,未至一个时辰便晕倒在地。
被人抬进屋,刚刚流产的她,下身的血稀稀拉拉落了一地,触目惊心。
……
镇宁侯府人口简单又极为和睦,她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什么龌龊肮脏见不得人的手段,那时候的她,真是天真善良的可笑。
直到嫁给赵衍一年之后,她才意识到,当年的一切,从泛舟湖上起,便就是一个局。
她的外祖母,她的舅母,她的表姐,这些客居在镇宁侯府被她当作亲人的人,合伙串通赵衍给她设的一个局!
上一世的记忆翩然而至,苏瑜冷冷直视萧悦榕:“舅母这话错了,那孩子尚未出世,他哪来的面子。当日意外,舅母也亲口说了,不关我的事。”
萧悦榕怎么也没想到,提起那个让苏瑜百般自责的孩子,苏瑜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难道她不是应该懊恼痛苦,然后竭力弥补,答应自己的要求?
这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是熟悉的人,苏瑜却是一下子让萧悦榕陌生的心头骇然,压着剧烈的震惊和怒火,萧悦榕道:“瑜儿,是不是王氏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萧悦榕话语未落,苏瑜当即怒拍桌案,“舅母怕是忘了,这里是镇宁侯府,我三婶是堂堂镇宁候夫人,而你,不过是家道中落,借住我家的客人,作为客人,你不知道客人该守什么本分?”
凌厉的话说的毫不留情。
满地丫鬟顿时惊得眼睛大睁。
萧悦榕一张脸,登时铁青,“瑜儿,你怎么同我说话!”
苏瑜漠然道:“怎么?你欲图非议镇宁侯府的当家主母,难道我还不能提醒你一句!王氏?这样的字眼,也是舅母可以直呼的?”
萧悦榕又惊又气,浑身颤抖不能自已。
正在此时,吉星端着一碗酸笋鸡汤粉进来,进门感受到满屋子的凝重,顿时步子一顿,停在那里。
苏瑜朝她招手,“端过来吧,三婶特意让人做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提及王氏,苏瑜的语气,骤然一变,满目柔软。
上辈子她点头答应嫁给赵衍,外祖母一家,乐得日日笑逐颜开,却是气的三婶当场吐血,昏迷了整整三日才醒。
她不是不知三叔三婶对她的爱,可那时候,她满心的执念,是还债啊,她心心念念的以为,萧悦榕的孩子,是因她而亡。
(有关萧悦榕腹中胎儿的问题,之后会出现一个看似不合理的矛盾,但是这个矛盾会在后面的文中有解释的,大家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