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慕帆这样说，饶梦语更加抬不起头来，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慕帆，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其实我骨子里就是个坏女人啊，为了钱，我弄脏了自己，我连自己的尊严也不要了，我真的很坏，很坏！！”

“不，不能怪你，是我的错，是我没用！！”

林慕帆痛恨自己的无能，如果那个时候他强大一点，家里有钱一点，也许他从小保护到大的小语就不会遭受那些磨难了吧！

从小到大，他都是饶梦语的保护伞，不管女孩儿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有他在，总是能圆满的解决。

他一直很自豪他在女孩儿心目中的地位，却未曾料到真当女孩儿遇到困难时，他竟然一点忙也帮不上。

天下还有比他更无能的男人么！！

“对不起，慕帆，真的对不起，我答应了要等你，答应了要为你守护好自己的身子，可是现在我不干净了，我再也不是你心目中那个纯洁无暇的小语了，对不起！！”

饶梦语一边胡言乱语，一边眼泪鼻涕的哭个不停。

说到底，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立场去挽回慕帆，因为她已经不干净了！！

慕帆喜欢的是那个干干净净，纯纯洁洁的邻家妹妹，而不是像她这样污浊不堪，为钱可以出卖一切的坏女人！

“慕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或许我真的没有什么资本再这样任性，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我更不应该挽回你，我......我知道我不配！！”

“你应该跟康美娜结婚的，我会祝福你们的，真心祝福你们！！”

她眼睛哭得好红好肿，像一只受了伤的兔子。

要做到豁达的放弃心中所爱，真的比割掉自己身上的肉还要痛，可是再痛也得割掉啊，总不能拉着完美善良的慕帆同自己一块儿毁灭吧！

“我......我走了，我祝福你们！！我......也许今天是我头脑不清楚，才会给你们造成这样大的困扰，我该死啊，我真的是个坏女人，我破坏了你们......”

林慕帆注视着饶梦语，他任由她继续说下去，也不打断她，因为他要让女人自己发现她这番话是多么的傻气。

“我会祝福你们的，我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冲动了，我应该豁达点，我应该看开点......”

“所以你的意思是准备放弃我了？”

林慕帆看似不动声色的问道，心里却担心这个小呆瓜会真的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放弃他！

他所知道的饶梦语，从来都是个畏首畏尾的胆小鬼，今天他之所以会回来找她，一半原因是他感动于她的勇敢。

他以为他的小丫头终于长大了，终于学会勇敢了......

“我......我......”

饶梦语扑闪着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的放弃他？

她舍得？

她在心里问自己，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

“听着，如果你真的放弃我了，那么我会离开，可是如果你确定你不舍得放弃我，那么就做好跟我白头到老的准备，你敢吗？”

他是个艺术家，他天性优柔寡断，很难得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果断而又决绝。

只是，他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比他还要优柔寡断的饶梦语。

“我......”

饶梦语咬紧嘴唇，她命令自己忽略掉一直在她心头盘旋的那个人影，命令自己忘记那个叫上官煜的男人。

她说：“我敢！！我不要放弃你，我要和你白头到老！！”

对么浪漫，多么温馨的一幕啊！

林慕帆松了一口气，他紧紧将小小的饶梦语抱进自己的怀里，就像重获了失去已久的心爱玩具。

他们没有接吻，只是这样静静的拥抱着，将彼此的心贴得最近，感受着对方心跳的声音，呼吸着对方同样呼吸着的空气，或许这就是他们追求已久的幸福吧！

当然，只是或许。

因为就在林慕帆拥抱自己的那一刻，她脑海中突然出现的画面，却是那个她怎么也不愿承认的上官煜！！

“小语......”

林慕帆暖暖的声音在饶梦语的耳畔响起，饶梦语闭着眼睛，就像在睡梦中一样，安定，清晰。

“嗯？”

“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他......”

出乎意料的问题，瞬间让原本温暖的画面变得有些尴尬。

饶梦语选择沉默，她一直没有回答林慕帆的问题，当然林慕帆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答案，这个答案对两个人而言，都是心照不宣的，是饶梦语从来不齿于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的。

那便是，她爱上官煜！！

她爱上官煜，

不过那只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