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兴头上被打断,敖烈也是十分不爽地很想立即出去砍了那什么飞天蜈蚣。但见琵琶比他还生气,却是反倒让他有些冷静下来,拉住琵琶问道:“你且不忙,先与我说说,那个飞天蜈蚣是哪方的妖魔?与你有何仇怨?寻你作何?”
琵琶仍是气咻咻地道:“先让我去打杀了那厮,再回来与殿下细讲不迟!”
敖烈强拉她又坐到自己怀里,安慰道:“好了,妹妹你莫要气坏了身子,还是先讲与我听。那怪吗,晾他一晾又何妨?”
琵琶这才怒气稍歇,组织了下言语,说道:“那飞天蜈蚣就是只飞天蜈蚣成精,在此去向南约六百余里的一座蜈蚣岭上栖身。那蜈蚣修道有成,变化做一个道人,在岭上建了一座飞天观,自号作飞天老祖,还四处招了些妖怪做徒弟,教授道法。”
“我原本与他不识,自落户到此后,也向来少有走动。是大约三年前,我有一日出去游看山水,却与他相逢偶遇,他便来与我攀谈。此人倒也有些本事,道法精熟,我便与他研讨些修行之法,就此结识。后来我请他来我洞中做客,他却看上了我的这处洞府,说要娶了我,与我结个道侣,这洞府便做我的嫁妆一并送他。我不答应,他便变了嘴脸要来强占,是我将他打了出去。他却不死心,几次三番前来与我纠缠赌斗,终不能取胜,今次便是又来搅扰了,却坏了殿下的兴致,这次我定不饶他!”
她对敖烈所说的这番话中,其实还有所保留。虽然也算属实,但还有并未言及之处。她肯跟飞天蜈蚣结交,其实也是想从飞天蜈蚣那里学得炼器之法。
那飞天蜈蚣虽也是个野路子出身的妖怪,但却曾机缘巧合得了一部修行法诀。那法诀包含的很是全面,里面也记载有炼器之法,所以他也学得会炼器。
但对于这飞天蜈蚣,她只是想从其处学得炼器之法,绝没有想要委身于他的意思。如果能够从其处学得的话,她倒也愿意付出一些相应的代价作为交换,但这其中,却绝不包括她自己。
她虽也是妖怪出身,但也是个眼角很高的女妖,对这飞天蜈蚣却还看不上。那飞天蜈蚣不但为人不讨她所喜,就连修为也是弱于她的,这就更加让她瞧不上了。而之所以那飞天蜈蚣几次三番能跟她斗个不分胜负,却是因其懂得炼器之法,炼制有一对法器。飞天蜈蚣便是仗了法器之威,才能与她争斗。
现在她逮到了敖烈处这个机会,更加不会再将那飞天蜈蚣看得入眼。飞天蜈蚣虽也懂得几手炼器术,但又如何能够跟龙族的炼宝术相比。那飞天蜈蚣跟敖烈相比起来,用个敖烈前世那个世界的对比来说,就好有一比。
那飞天蜈蚣就像是个忽然买彩票中奖发了财的土豪暴发户,而敖烈却则是个家世优越,累富数代的高富帅。而且就单比出身,也远远不能相比,那飞天蜈蚣只是条虫子,虽算是个异类,却也还是条虫;而敖烈却是条真龙。还是龙族中的王者,乃西海龙宫的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