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有说错话,被赵老夫人这么看的时候,可那会儿脸色比这好看十倍不止。
赵大太太不甘不愿的改了口,“老夫人说的是,宝儿能说话是靖安王世子妃的功劳。”
赵老夫人听出她的不情愿,皱眉道,“从公中拿五千两给二太太,让她去金玉阁挑两套头饰让表姑娘明儿送去给靖安王世子妃。”
这回哪怕赵老夫人不情愿,赵大太太也得反驳了,“这怎么能成呢?”
她知道靖安王世子妃送了表姑娘一套头饰,要还礼那也该盛家,不该是赵家,更不该是赵家公中。
若是来个表姑娘,公中就花五千两,赵家哪经得起多来几个表姑娘啊?
赵老夫人那叫一个气啊,她已经向着长房了,别人没反对,她反对,话里话外,她还成老糊涂了!
赵老夫人抬起胳膊,压抑着怒气对赵大太太道,“扶我去内屋。”
赵二太太知道赵老夫人是要把实情告诉赵大太太,从公中拿五千两她还不乐意呢,只是给长孙治病,从公中拿也说得过去,再者盛惜月和靖安王世子妃交好,她才不反对。
她还想着三房会反对,没想到最先反对的就是大太太。
赵大太太不知道赵老夫人要和她说什么,赶紧扶她进屋,等赵老夫人说是姜绾治好了赵小少爷,赵大太太惊呆了,“这怎么可能?!”
赵老夫人冷着脸。
赵大太太自知失言,老夫人一把年纪了,不会匡她。
可叫她怎么相信靖安王世子妃会医术?
“真的是靖安王世子妃治好了宝儿?”赵大太太声音微颤。
“那我该亲自登门道谢。”
赵老夫人冷道,“今儿若不是表姑娘,我赵家已经慢待靖安王世子妃了,她是看在表姑娘的面子上才给宝儿治的病。”
“你去没得讨人厌。”
赵大太太面带难堪。
赵家可不是慢待了靖安王世子妃。
除了盛惜月,就是赵二太太都没敢相信靖安王世子妃会来赵家道谢,她没有去门前迎接,府里的姑娘更是出府闲逛了。
得亏靖安王世子妃不计较,要换成旁人,都不会在赵家多逗留,更别提暴露偷学医术的事给她孙儿治病。
想到之前自己还怕表姑娘给赵家带来灾祸,二太太动了送盛惜月回盛家的念头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见她想通了,赵老夫人又让赵大太太扶她出去。
赵大太太扶着她道,“以前我也见过靖安王世子妃,怎么没看出来她会医术?”
赵老夫人不乐意和赵大太太说话了。
太累。
人家连爹娘都瞒过了,能叫她们外人看出来吗?
“河间王府就这么一个孙女,哪能真养成个草包,以前怕是在藏拙,”赵老夫人猜测道。
赵大太太奇怪道,“怎么不接着藏了?”
赵老夫人有点嫌弃赵大太太蠢了。
有几个蠢儿媳妇婆家会喜欢的?
何况人家也不是没藏了,只是露给她们看了回。
刚走到屏风处,外面跑过来一丫鬟道,“太太,大少奶奶晕倒了。”
赵大少奶奶一听说儿子会说话了,激动的眼泪涌出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只是她身体本就虚弱,激动之下,刚下床就晕了。
赵老夫人忙道,“请个大夫进府。”
赵大少奶奶的病是心病,如今心病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养好身子骨再给赵家添丁。
实在不行,还得去麻烦靖安王世子妃。
想到这儿,赵老夫人又道,“长房再拿三千两。”
赵大太太哪敢有二话,顺从道,“我这就让人去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