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把人参送上。
豫国公夫人呈给老夫人看。
那人参有拇指粗了,是难得一见的好参。
老夫人笑容满面,道,“难为你想着我,坐吧。”
三太太趁机笑道,“王爷病愈了,老夫人没了忧心事,怎么会不气色好?”
豫国公夫人刚坐到椅子上,就听到三太太说这话,她飞快的看了王妃一眼,惭愧道,“我急着给儿子办喜事,迎娶清兰郡主过门,谁想到机会摆在眼前了,我却听信了道士谗言……。”
“万幸是没有耽误靖安王府冲喜,不然我豫国公府就成罪人了。”
豫国公夫人一脸自责。
当然了,言语间怪那道士,不然豫国公府也不会如此。
只是道士是方外之人,和豫国公府无冤无仇,不会无端坑豫国公府,这么做定然是受人指使了。
至于受谁的指使,不言而喻。
姜绾安静的坐在一旁,也不生气,更不急着走人。
日子这么枯燥,难得有这么好看热闹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左右只要王爷不怀疑河间王府,其他人就是怀破天那也没用。
二太太瞥了姜绾一眼,见她眸光闪亮,一点都不生气,不由愣了一愣,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她都不知道生气?
二太太看向豫国公夫人,笑道,“豫国公夫人也不必太歉疚,王爷病愈,可不全是冲喜的功劳,我看即便不冲喜,刺客也会把解药送来。”
这是否定了姜绾冲喜之功。
姜绾不当回事,金儿气不过了,直拽姜绾的衣服。
姜绾朝她摇摇头。
金儿觉得姑娘真的变了,姑娘以前的脾气一点就炸,现在她都气炸了,姑娘还一点都不生气,金儿都怀疑自家姑娘的屁股是不是被凳子黏住了起不来,不然肯定不会这样。
王妃朝二太太摇头,让她别说。
二太太当没听见,反正她想说的都说完了。
王妃怕姜绾生气,看向姜绾,结果姜绾朝王妃一笑。
王妃,“……。”
有那么一瞬间,王妃都在恍惚,这是在说别人的事,与世子妃无关。
三太太见了,内心惊诧,就是她的好脾气,二太太这么说,她也会忍不住,世子妃小小年纪,又出了名的娇纵任性,居然能忍着不生气?
就冲这份忍耐,就不容小觑了。
三太太不信,她道,“世子妃笑什么?”
姜绾看向三太太,笑道,“我在笑刺客呢。”
“刺客有什么好笑的?”三太太不解。
“刺客费尽心思刺伤王爷,闹的靖安王府上下不宁,结果又把解药送来,这么折腾,我看刺客不止有病,而且是病的不轻,”姜绾淡笑道。
“我也没觉得冲喜是灵丹妙药,要是病了痛了,都找人冲喜,那还要什么大夫?”
齐芙儿看着姜绾,眸底是不敢置信。
这番话谁说她都不会吃惊,唯独除了大嫂。
这话说了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啊。
“既然大嫂觉得冲喜没用,那为什么还嫁给大哥呢?”她问道。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
摆明了是怕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啊。
丫鬟婆子们内心腹诽。
姜绾笑道,“只为全相公一番孝心,让他不留遗憾而已。”